己去……”大伯小声说。 “你不可以!”伯母斩钉截铁地说。 “我真的可以,你看……”大伯试图挣扎。 “你给我回床上去!听见没有?现在、立刻给我回床上去!!!”伯母几乎是在尖叫。 大伯委屈巴巴地转身回到主屋里,伯母跟了进去,把门用力关上,几秒种后,她冷着脸走出来,又把门用力在背后甩上。 岑知弦和堂姐两个人都看呆了。 岑知弦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时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伯母,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斗力,她像是把这一天受到的惊吓都发泄出来了。 堂姐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她开始大口大口地扒饭。 就这样,在岑知弦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大伯,被伯母强硬地禁锢在了主屋的床上。 好在大伯家没有什么田地,不存在地里缺人的问题。 岑知弦在资料片里看到过一点大伯的事情,很是唏嘘。 大伯年少的时候就不喜欢种田,跑去镇上做了崔铁匠的学徒,当时崔铁匠才刚刚自立门户,大伯是他的大徒弟。 大伯学得很快,本来干了三年就该出师了,但崔铁匠一直许诺,以后等他老了干不动了,就将铁匠铺子传给大伯,大伯就在他那里勤勤恳恳地干了十年学徒。 十年后,崔铁匠正值壮年却意外受伤,大伯都准备好接手师傅的铺子、并担负起师傅的养老了,崔铁匠却当着众人,把铺子传给了小徒弟。 大伯大受打击、心灰意冷,回到了村里,改行做了一名猎户。 用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他买了三亩地,都租了出去,每年收一点租子,混上些杂粮野菜,勉强够他们一家子吃的。 整个下午,伯母一直在贴身照顾大伯,监督着不让他从床上下来,要什么都给他送到床边上。 堂姐则是和岑知弦一起,坐在院子里,拿了个大盆洗衣裳,岑知弦很是无语地努力干活。 “小柴,你管这叫游戏?”岑知弦内心疯狂吐槽。 她提溜着大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染满鲜血的止血带,别看大伯撕得豪迈,一会儿她们还要负责把这个给缝回去。 “嗯……真实的体验,当然也包括琐碎的家务……”小柴似乎也觉得自己不占理,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岑知弦努力了一个下午,和堂姐一起把衣服洗了晾上,接着又是针线活,接着又是烧灶、做晚饭。 一个下午愣是没闲下来的时候。 晚饭和午饭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在蒸饭的时候,伯母在饭里蒸了两小块腊肉,当然最后这两小块腊肉都进了大伯的碗里,但可能是有了一些油水的关系,堂姐吃得很香。 岑知弦依然吃得非常痛苦。 天色暗了下来,岑知弦在院子里打了点凉水,稍微洗漱了一下。 大家各自回房,岑知弦生无可恋地躺到床上。 虽然身体并不怎么疲惫,但她感到很是心累。 升级……得赶紧升级…… 她正闭着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脑海中忽然一道灵光乍现。 如果说,在这个房间里,有任何地方隐藏着身世的线索…… 一定就是那个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窜到墙角,一把掀开墙角大木箱的箱盖。 她把箱盖搁到地上,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细细确认每件衣服有可能夹带东西的地方。 箱子里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的粗布衣,有不少衣服都是原主从小改到大的,面料摸起来已经很硬了。 但在箱子底部,压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 这件嫁衣似乎是原主和她的母亲一起,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但现在是用不上了。 岑知弦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胸口突然感到一阵刺痛,她疑惑地摸了摸胸口。 太奇怪了…… 她甩甩头,忽略这种奇怪的感觉,一寸一寸摸过这件嫁衣。 有了! 在嫁衣胸前的刺绣里,她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岑知弦翻来倒去的琢磨,怎么在不破坏刺绣的情况下把东西取出来,她拿出物品栏里的多用途小刀,沿着边线小心翼翼地裁开。 终于,在费了一番工夫后,她把那个硬物取了出来。 这是一块方形的羊脂玉佩,入手温润,细腻晶莹,一看就品相不凡。 玉佩上刻了一个字,岑知弦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细细辨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