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瑞面色阴沉的看着满敏睿的照片,他吞了一口口水。 “嗯……”他似乎在犹豫怎么说。 “没有说谎的必要,”戚警长说:“想想我们为什么把你带过来?” “认识。”汪天瑞说。 “你们是什么关系?”戚警长问。 “没什么关系。”汪天瑞说:“他是独立矿工,我之前在矿业集团上班,我们只是认识,不熟。” “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戚警长问。 汪天瑞犹豫的看着戚警长,似乎在判断她这个问题的用意。 “呃……”他说:“是在一个月前,我们拼车回神工镇。” “那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吗?”戚警长问。 “嗯。”汪天瑞点头。 “你最近玩得挺野的啊。”戚警长突然换了个话题。 汪天瑞小心观察戚警长的表情。 “我们查了一下你最近的消费,”戚警长双手交叠着撑在桌子上,微微向前凑去,有压迫力的低声问:“以你的收入,恐怕支撑不起这样的消费吧?” “……我,我们是攒了很久的钱……”汪天瑞支支吾吾的说。 “今天晚上你开了几瓶酒?”戚警长问:“你的工资又是多少?” 汪天瑞抿着嘴,一副誓死不说话的样子。 “说说嘛,如果有什么来快钱的门道,大家一起分享嘛。”戚警长不怀好意的说。 “没什么门道,就是攒的钱。”汪天瑞小声说:“不管他说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谁?你认为谁说了什么?”戚警长问。 “满敏睿啊。”汪天瑞说。 戚警长玩味的看着他,直到他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挪了一下。 “满敏睿?”戚警长问:“满敏睿已经死了。” 戚警长从资料夹里抽出满敏睿布满白色菌丝的尸体照片,放在汪天瑞的面前。 汪天瑞死死盯着照片,他一动不动,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接着,他打了个哆嗦,一把把照片推到一边,他用双手捂着脸,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他他、他是、是什么时候、怎么……”汪天瑞语无伦次的问。 “他是七天前身亡的。”戚警长说:“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呢?” 汪天瑞猛地抬起头来。 “你、你们怀疑是我!?”汪天瑞一下子慌了:“等等、等等、你说是七天前,我这十几天都在酒吧街,吃住都在那里!你们可以去查!肯定有记录的!他死在哪里?他家吗?我根本没回勇富路那边!” “他的尸体是在万垣城的游戏基地被发现的。”戚警长盯住汪天瑞,观察着他的表情说:“在废弃的游戏舱里。” 汪天瑞听到游戏基地,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哆嗦着,戚警长等了一会,他却什么都没说。 “你似乎对游戏基地很熟悉的样子,”戚警长问:“你去过那里吗?” “没有……”汪天瑞摇摇头,虚弱的说。 “你以为你们几个人做的事情,真的天衣无缝吗?”戚警长虚张声势。 汪天瑞满脸纠结和犹豫,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不能说。 “你要知道,”戚警长充满压迫感的问:“只要我们想查,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一定会查得出来。无非就是那些个地下拍卖行,我们可以一个一个去查,花点时间罢了。但是,如果现在,你能够老实交代,为我们省些力气,我们可以考虑把它作为一个立功表现,这并不是在帮我们,更是在帮助你自己。”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汪天瑞终于开口了。 “我说就是了,”他说:“我们、一个月前、我们两个,还有满敏睿、张勋雄,我们从矿业集团的驻地拼车,一起回来。” 汪天瑞用力地抹了一把脸。 “我们开到半路,张勋雄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说他看到路边有个奇怪的箱子。于是我们就下车去查看,发现里面有很多零件什么的,看起来挺值钱的,我们就把箱子拿了回来。” “后来满敏睿找了一个朋友、拍卖行的朋友来看了一下,他的那个朋友说这些东西是万垣城游戏基地那边的,他能帮我们拿去出手,但是要抽一成的劳务费,我们都同意了,就把那箱东西给他了。” “我也没想到那箱东西那么值钱,”汪天瑞叹了口气:“但他拿回来钱都抵得上我三十年的工资了!我们四个人把钱平分了,在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