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到了牧榆和司屿的心情才会这么说的吧。 司屿起码还会和自己倾诉,那一直独来独往的牧榆,又要如何排解心里的痛苦呢? 时忆看向了牧榆,他用手臂遮住了脸,一言不发,肚子微微隆起,没有了过去的游刃自如。 时忆走到了三人坐着的沙发旁,找到了最后一个空位,她缓缓坐了下来,正好填补了沙发上的空隙,罗赛一个转身就霸占了时忆怀里的位置,大大咧咧地用脸去磨蹭她的胸膛。 “以前你们几个也喜欢累了就在沙发上睡觉,是不是沙发比床还要舒服些?”娜卡夫人接过佣人递来的毯子,把毯子展开铺在了他们的身上。 柔软又温暖的毯子盖在身上十分舒服,时忆觉得睡意来得更凶猛了些,她一手抱着罗赛,另一只手却被司屿紧紧抓着,他们的手藏在毯子之下,谁也没发现。 时忆的手心沁出了汗,她想要挣扎开来,司屿却抓得更紧了,迫使他们十指相扣,等时忆瞪眼看过去的时候,司屿只眯着眼睛笑了,他的眼角还有些发红,是那天哭狠了之后留下的痕迹。 牧榆在角落发出了低低的鼾声,他早就睡着了,并且睡得比谁都要熟,罗赛在他鼾声的催化下也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哈欠,擦去眼角的泪珠后就沉沉睡去。 时忆听着罗赛的哈欠声马上就被传染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眼睛一闭就往旁边倒去,司屿扶着她的头,任由时忆的身体往自己身上倒,在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司屿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娜卡夫人安心地看着他们睡去,让待命的佣人把客厅里所有的灯都关上,窗帘也拉上了一半,只有些许阳光能从外进来,门窗也只留了一条缝,壁炉里的树枝正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娜卡夫人静静地退出了客厅,思绪飘回了十多年前,那个时候还没有战争,她一天天看着这些孩子长大,过去她曾希望这些孩子都能继承父业,在未来的舞台上发光发热,如今她只余下一个愿望——只要他们还能回来和自己一起吃饭,那她就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