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南瑶在昆仑山的受宠之名亦是声名远扬。 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呢? 或许对于掌门师叔来说,南瑶这个女儿,就是他亲生的。 孔夏叶眉心微微拧起。 可掌门师叔对南瑶疼爱有加,便纵使当真不是亲生女儿,怎么会让南瑶来服药,以此克制时朗的魔气呢。 南瑶的头重重垂下。 “小叶,我是不是很没用。爹爹和娘亲把我养到这么大,我没有克制住时朗的魔气,娘亲因此......还把爹爹气得......” 说罢,她竟是以手覆面,轻轻啜泣起来。 孔夏叶手足无措地看向南瑶。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南瑶。 “咳咳——” 两声轻咳传来,孔夏叶回头一看,正是时朗醒了。 清醒过来的时朗面色茫然:“小叶?你怎么在这?这位公子是?阿瑶也......这是......不成亲了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竟还带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慌乱。 孔夏叶眼尖地发现了时朗的异常:“师兄,许久不见,师姐不成亲了,你开心吗?” 时朗面色一滞。 “我......怎么会呢,阿瑶成亲,我自然是......开心的。” 孔夏叶抿唇不语,一双琥珀般的眸子亮晶晶地看向时朗。 不大不小的室内塞满了四个人。 时朗却几乎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空气都已经凝固,时朗方才缓缓开口。 “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就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孔夏叶倚在一旁,食指轻轻敲打墙面,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把自己卷成一团,缩在了床板下面?” 时朗明显一怔,摇摇头:“不曾如此,我始终在房间内打坐,怎么会......” 孔夏叶挑眉看向南瑶。 在场的四个人中,只有南瑶知道,现实世界中的当天,时朗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瑶秀丽的眉紧紧蹙起:“当时......并非入夜之后,而是白日里。阿娘没有在庭院中看到师兄,便来他房间询问。随后,便是阿娘被魔气所伤。” 说罢,她轻轻闭目,似是在回想当时情景。片刻后,她轻轻启唇:“当日,我们纷纷赶来之时,阿娘受了伤,那床板......倒也确实散落各处。不过当时,大家都以为是阿娘与他打斗所致,并未在意。” 孔夏叶抱起手臂,右手手指微屈,牙齿无意识地轻咬食指,低眉沉思。 原本静默立在一旁的时朗浑身一震,颤抖着声音看向南瑶:“阿瑶......你说什么?师娘她......” 他手足无措地看向南瑶,又看向自己的双手。 眼珠慌乱地地处乱转,嘴唇几乎无意识地颤抖:“我......我伤了师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孔夏叶长叹一声。你若是在大殿之上,也知道稍微辩解几句,也不会最后被拉去罪罚崖。 不过这里到底是幻境。 在掌门师叔的心魔幻境中,一切都没有发生,时朗的魔气没有爆发,掌门夫人也不曾受伤。甚至南瑶......都不曾举办正式的婚礼,便被他勒令回去休息。 所以,在这样的幻境中,所有人都是维持在时朗魔气爆发前的状态。 也就是说—— 时朗魔气爆发之前,被人......塞进了床板下? 孔夏叶轻轻摇头。 时朗目前是幻境中人,并不知道实际上发生的事。此时告知他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她沉吟一瞬,启唇道:“现在......还没有,师姐救了你。” 时朗的头低低垂着,透过有些凌乱的发丝,他的面颊苍白得吓人,一时不知道究竟是受魔气所扰,还是内心苦苦挣扎。 他手上紧紧握拳,用力到可以清晰地看出指节的白色:“现在......我不是真实存在的人吧。” 原本始终沉默立在一旁的谢定霜眉梢一挑。时朗不愧为昆仑山掌门峰的大师兄,其头脑心智果然不可与常人相提并论。 仅仅通过孔夏叶与南瑶的三言两语,和房间内的设施,便可推断出自己并非真实存在。 的确堪称天才。 时朗喉结微动,张了张口,但喉间干涩,说出的话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