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怕是来者不善。 孔夏叶面上不动,心中却难以自抑地紧张起来。 说话间,众人鱼贯而入。 孔夏叶面上带笑,招来侍从,向众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诸位见谅,掌门与长老有些事务,正在闭关,现在着实脱不开身。只得由南瑶师姐与夏叶先行招待,诸位莫怪。” 以佛子为首,各派中人均点头示意。 玄道子却是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悠哉悠哉道:“孔小友,我等都已经到你们正殿门前了,南越同我们之间,摆什么掌门架子?” 南瑶深吸一口气,抬步便欲前去理论,却被孔夏叶拉住衣袖。 遇到问题不要吵。 阴阳怪气才是王道。 孔夏叶提起侍从的茶壶,为佛子首先斟了一杯茶,面上含笑:“掌门师叔着实有事耽搁,夏叶这厢便赔礼了。幸得诸位和善理解,我等才得以全了这礼数。” 玄道子闻言,怒起拍桌。 “好你个小黄毛丫头,你倒是把南越找来,让我看看你们的礼数是怎么全的!” 孔夏叶眨眨眼,面色并无变化,只轻轻弯腰,给合欢宫宫主又斟了一杯。 “世人皆知,我昆仑最是重礼节,而今诸位掌门也未曾计较。您瞧,我所谓的渡言真人弟子,这不也亲自为您上茶呢吗?” 玄道子似是听见“渡言真人”几个字,瞬时熄了火。 他悻悻地看看各派中人,又低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犹觉不忿。 “你这小贱人,倒茶还要一个一个倒,将我道宗排在最后一位,还敢与长辈争个高低,便是你昆仑礼数?” 孔夏叶笑颜如花,终于将其余几派掌门添好了茶,方才坐在席位之上,轻轻歪头。 “玄道子长老既然晓得我孔夏叶,便该知道,我是这昆仑山中最没有礼节的那个泼猴子。便纵是我师父渡言真人,也默认了我这般做派。怎么,您是觉得自己胜过渡言真人三分,要代师管教三分?” 玄道子:“?” 哪有人自己叫自己泼猴子的! 他正待开口,只听得孔夏叶的连珠炮又向他砸来。 “长老您句句指点我昆仑礼节,又说我先为旁人斟茶失礼。夏叶见识少,敢问玄道子长老,对旁人指手画脚直呼“贱人”,又在他派掌门面前试图行插队之举,可是您道宗礼节?” 玄道子到嘴的怒斥一噎,随即甩袖:“哼,强词夺理。” 孔夏叶微微一笑:“说起来,没记错的话,玄长老似乎称我师尊渡言真人一声“师叔祖”,如此,夏叶还腆称得一声,您的师叔。” 玄道子瞬间双目圆睁,指着孔夏叶结结巴巴,却不曾发出一个音节。 孔夏叶举起茶盏,遥敬一礼:“不过此番,师叔便不计较你失礼之仪,以后注意即可。” “噗嗤——” 一声轻笑传来,孔夏叶双眼含笑,向笑声来源看去。 只见合欢宫宫主郁扬红纱遮面,笑了个前仰后合。 “好你个小叶子,去年我来你们昆仑山游玩,怎么未曾见到你这么有趣的人物。” 孔夏叶微笑敬茶,心中腹诽。 去年?去年你能找到我才怪。 我都不知道去年的我在哪。 话说回来,她失踪多年未归。 不说旁人,就南瑶那性子,竟然半句没问? 倒也有几分迷惑。 郁扬笑得累了,一只雪白的手臂搭在另一侧佛子的肩上。 佛子全身一颤,顷刻间一道金光自周身而起。 “嗖——”的一声,将郁扬的手弹了出去。 “嘶——” 郁扬甩甩手,一张明媚动人的面颊上平添几分哀怨:“你这小秃子,怎得下手这么重。” 佛子闭目,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孔夏叶看得好笑。 张扬明媚合欢宫主 X 不动如山小佛子 可恶啊,捡垃圾人好像又嗑到了。 她心中的大石却是迟迟不曾放下。 众人突然接二连三前来,总不会是来斗嘴的吧。 思索间,佛子双手合十,面向孔夏叶。 “孔施主,我等冒昧前来多有冒犯,但如今已是昆仑令易主之时,还望孔施主帮忙,唤一下令掌门,为我等解惑。” 孔夏叶面上疑惑。 昆仑令易主,乃是昆仑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