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母亲发现后总会免不了一场打。 逐渐长大,骨子里的倔强开始萌芽,行动跟上他的不理智。 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拉着七岁大的宋声眠闹离家出走,希望他们一起逃离这个地底像葬了魔鬼的家。 他曾无数次地幻想,如果当时逃跑成功,他们的日子一定会更好。 他们没有现金买车票,在菜市场帮别人卖菜时被管家发现了。 结果是带回宋家后,比妹妹大的他成了众矢之的,被疼爱妹妹的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领了重重的罚。 宋衍从此恨上宋家的所有人,开始学坏,抽烟打架当巷子里小混混的头,做当初一切父亲不让他做的一切。 终于在十八岁那年如愿逃离了那座令人窒息的房子。 宋家人也彻底将希望从宋衍身上摘除,放任他不管。 就像把他小时候坏掉的玩具扔进垃圾桶一样把他丢下,被收垃圾的带走。 于是宋衍这个名字在宋家宛如禁语,后来每次被问起家里有几个孩子时。 ——大家都只笑着说只有一个孩子,只有一个乖巧的女儿。 宋声眠却一直念着这个待自己好的哥哥。 出国之前宋衍特地悄悄找到她,给了她一串电话号码,让她收好,经常跟他联系。 宋声眠用力点头,把纸条捏在手心里,知道要很久都见不到哥哥,她委屈地小声啜泣,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 往后宋衍便真的消失在她的身边,许久。 等上了大学,她好不容易加到宋衍的联系方式,那边却半年不说一句话。 不过经常收到来自远洋之外的包裹。 有时会是项链手链又或者口红高跟鞋。 更有时候小巧的包裹里——虽然表面写着鞋垫——实则却是几套各种口味的…… 里面附着宋衍潦草不堪的几乎不像汉字的便签。 “宋声眠,这个很重要!要不然怀孕了,宋家把你赶出来,你哥我才不帮你养!” 只是宋声眠不知他居于法国,还是其他国家,又或从事什么工作。 寄过来的包裹上的手机号码常常会是在法国,但也有几个英国美国西班牙波兰的号码。 距离上次联系已经快过了一年,他的手机号码又换了。 涉及的太多,实在有些复杂,宋声眠从中捡出可以概括大概的事情说给沈示白听。 沈示白时时扭头看她,又在红灯时低下头摸摸鼻子忍笑。 零恍酒吧坐落在溯城西部的略微破败的白马区。 宋声眠一把推开生锈的酒吧大门,破旧的酒吧连空气都弥漫着一丝寂寞和惨淡。 沈示白慢悠悠地跟着她后面。 宋声眠发现被高大强壮男人强行摁在吧台上的五官生得俊美的男人,不可思议地退后几步。 “宋衍?” 小时候那个对别人凶神恶煞,脸上总挂着伤的男孩子竟摇身一变。 成为一位颜值不比孟寻手下公司艺人差的大帅哥。 “呜哇啊妹妹你终于来了!你哥我要被打死了,要出人命啦!我就知道果然我妹妹还是最爱我呜呜呜!” 那男人与她对视几秒,秒变委屈脸,大声叫喊起来。 听到欠揍的声音,宋声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她无奈走过去,掏出一张卡放在吧台上,冲那几个健壮的男人说:“卡里有五万,把我哥松开吧。” 那几人扯过那张卡,半信半疑地仔细查看。 “算你们识相,下次再在我店里闹事就不是几万块钱这么简单了。” 男人们觉得不差后毫不犹豫地将宋衍推过去,往地上啐了一口,转头大步离开。 “妹妹啊!哥哥好想你!我想死你了!给哥哥亲一口!” 宋衍一把搂住宋声眠,完全不像十年未见面似的。 宋声眠嫌弃地避开,“别拿国外对待妹妹那套对我!亲兄妹也不能亲!住口!” 宋衍本来也是开玩笑,调笑几声将好奇地将视线投向站在门口身段优越的男人: “妹他是谁啊?长得还行嘛,就比我差一点点。你和他在一起啦?你不是喜……” “停!住嘴!” 宋声眠几乎快跳起来捂住宋衍一刻不停的嘴巴,“他是沈氏小儿子沈示白……小时候来过我们家,你那时候不在。” 在国外养成的敏锐敲响了警钟,宋衍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