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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2 / 3)

消散干净。

能得他信任和亲近,并非只有让他喜欢上自己这一个法子。若能协助他治理水患,亦能获得。

只是,这水患最好不要有。明日送面具之时,还是好好哄一哄他。若他真恼了,见都不见自己,还如何下手?

若这水患躲不掉避不开,那还是该好好哄一哄他,务求双管齐下,早日得手。

庄疏庭连夜写了书信,命人明日一早送去练武场交给庄大将军,又吩咐香茗收拾行装,接着抚了半个时辰的琴,方去卧房歇息。

王府内,桓照夜立于庄疏庭画像前,眸色深沉,修长手指轻拈三日前摘下的那颗蜜桃,一口一口慢慢吃了个干净。

第二日,桓照夜下了朝回王府,前脚刚下马车,后脚何管家捧着个锦盒急忙来报。说王妃一大早便来王府,等了他大半个时辰,未等着,留下个锦盒回府去了。

桓照夜接过锦盒,打开一瞧,唇角微扬:“几时走的?”

何管家道:“约摸一个时辰了。”

桓照夜转身又上了马车,向薛行道:“去将军府。”

将军府西偏院内,桓照夜坐在石榴树下,香茗立在一旁,恭敬回话:“王爷殿下,小姐上净梵山看望师父去了。”

“净梵山何处?”

香茗摇头道:“奴婢不知。”

“三殿下,她不知,我却知晓,您不如来问我。”

桓照夜看向院门口,只见庄沅沅满头钗环,一身盛装,正款步行来。

“净梵山半山腰有座别院,名叫自在别院,便是庄疏庭师父的住处。”庄沅沅往桓照夜身旁坐了,“不光住着她师父,还住着十几位师兄弟。听我娘说,他们个个俊秀清朗,品貌非凡。”

桓照夜瞥了眼庄沅沅,又问香茗:“几时回来?”

香茗仍是摇头:“小姐未说。小姐年年都去两回,每回至少待足一个月,今年只怕亦是如此。”

庄沅沅双眸含情,一刻未离桓照夜:“何需去得如此频繁?又待这么久?只怕是舍不得她那十来位俊俏的师兄弟。”

“不是的,二小姐。”香茗忙道,“小姐是去看望师父,顺便跟师父学琴。”

“再顺便学一学武功。”桓照夜面色冷沉,“不知待她回来,庄二小姐还接得下她几招?”

“三殿下!”庄沅沅怒意翻涌,猛立起身,“沅沅告退。”

待庄沅沅离去,香茗慌忙跪下:“王爷殿下,小姐真的是去学琴和学武,并非为了师兄弟。”

桓照夜一言不发,出了西偏院。

薛行伸手扶起香茗。

香茗忙道:“薛护卫,王爷殿下可是生我家小姐气了?劳你替我家小姐多说几句好话。小姐她,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薛行欲言又止,点了点头,追着桓照夜去了。

转眼已是五月十五,庄疏庭已上山七日。

想问师父的都问了,均已有了答案。

擅医的七师兄白藏挺身而出,欲先去汝河边住着,多备些药草,以防水患后瘟疫肆虐。

而擅长治水的四师兄姚东篱却迟迟未松口,不知他究竟顾虑什么。

这几日,庄疏庭日日跟着姚东篱。

今日,跟着他去了净梵山山顶。

山顶冷风飒飒,垂眸去看,遥遥可见一条银带绕过净梵山伸往远处,那银带又生出几根略细银带,蜿蜒通往不同方向。银带周围零零落落几处村镇。

“那便是汝河。”姚东篱似是想通了什么,看向庄疏庭,“我同你去,亦会尽全力,但治不治得了,我不知。”

庄疏庭松了口气:“多谢四师兄。”顿了顿又道,“只能尽全力罢了,成不成由天命耳。”

“我瞧你,和从前大不一样,竟要亲去治理水患,”姚东篱道,“是为封地的百姓?还是为你那准夫君三殿下?”

庄疏庭怔了怔:“既为百姓,亦为他。”

姚东篱笑道:“他就那么好,比听琴人好?比七师弟好?”

庄疏庭微垂眼眸:“各有各的好。”

姚东篱轻轻叹息,转头看向远处:“再瞧瞧罢,这几处村落,兴许过了梅雨便再也瞧不到了。”

“嗯。”

二人下了山顶,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慢慢往别院行去。

“四师兄,可有见过十二师姐?”

“见过一回。”

“她是何模样?”

“睚眦必报,十分凶残,离她远一点。”姚东篱疑惑道,“问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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