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九稳。” 瘦侍卫亦连连点头。 待我手刃桓照夜,保住庄家上下,便让父亲请媒婆去琴馆找那听琴人,为我议亲。 庄疏庭面上浮出一点笑意,向侍卫道:“多谢两位解惑,我已无憾,此刻便要打道回府了。香茗,走罢。” 眼见两位殿下离宫门不过十余步,庄疏庭一刻不愿耽搁,一心只想回府谋划复仇大计,只盼能早日神不知鬼不觉取下桓照夜性命,遂转身急往马车而去。 未料身后有人急唤自己,语气透出几分惊喜:“庄大小姐?” 庄疏庭回身去看,两位殿下已至眼前。 六殿下离自己不过半步,满面笑意。 三殿下长身玉立,神色略冷,离自己三四步远。 方才唤自己的,只会是六殿下。 即便面前有上百人,庄疏庭只需分别瞧上两三眼,便可一一分辨。 方才庄疏庭已暗地里细细瞧过他二人,自是知晓他二人是谁,此刻她却假装不知,既未开口,亦未行礼,只往后退了半步,面上微露疑惑。 两名侍卫急忙躬身行礼:“见过三殿下,见过六殿下。” 庄疏庭只得收了那点疑惑,含笑行礼:“三殿下,六殿下。” 六殿下笑出声来,语气颇为和煦:“庄大小姐从未见过我和三哥,倒行云流水一般行了礼。” 庄疏庭轻笑:“六殿下唤我疏庭便可。” 六殿下含笑点了点头:“去岁皇祖母生辰,你抚了一曲胡笳十八拍,我去给皇祖母贺寿,恰巧听见了。后来我问皇祖母,她说你是庄府的嫡长女,庄疏庭。” 三殿下始终一言未发,面上亦瞧不出神色,此时倒抬眸瞧向庄疏庭。 太后生辰那日,整个寿宁宫皆是女眷,不知这六殿下躲在何处听的琴。庄疏庭眉眼略弯:“难为六殿下记着。” 三殿下眸光扫过庄疏庭,淡淡开了口:“六弟,皇祖母怕是等急了。” 六殿下忙向庄疏庭道:“疏庭,走罢。” 庄疏庭不动声色后退半步,离马车更近了些。 那两名侍卫惯会察言观色,见状忙殷勤道:“庄大小姐,马车停在此处便是,待宫宴结束,可少行几步路。” 庄疏庭眸光暗暗掠过始终离自己三四步远的三殿下桓照夜,心下有了计较,看向香茗吩咐道:“你留在此处,等着我。” 香茗低眉敛目:“是,小姐。” 庄疏庭跟着两位殿下,进了昭德殿。 满殿文武百官,均携家眷,按照品级,次序落座。最上首的自是当今皇上、皇后和太后。 庄疏庭向两位殿下行礼道:“三殿下,六殿下,疏庭需去父亲那处落座,恕先失陪。” 六殿下笑道:“庄大将军得胜返朝,我还未曾恭贺,实在失礼,此时便与你同去罢。” “多谢六殿下。”庄疏庭双眸看向桓照夜,启唇道,“三殿下,失陪了。” 桓照夜竟开了口:“我与六弟同去。” 未待庄疏庭和六殿下答言,桓照夜便转头往庄大将军的宴桌行去。 庄疏庭只得跟上前去。 自三殿下进了昭德殿,庄二小姐的目光就未曾从他身上挪开过,此时见庄疏庭同三殿下和六殿下一道往他们这桌来,忙抬手去扯庄夫人的衣袖,带翻了宴桌上的酒杯。 庄夫人嗔道:“还是这般毛手毛脚。” 庄大将军亦道:“让你跟疏庭好生学一学礼仪,只是不听。” 庄二小姐嘴巴一撇,小声嘀咕:“三句不离疏庭,疏庭甚么都是好的。” 庄大将军脸色微沉:“疏庭是你叫得的,没大没小。” 庄夫人虽心中不忿,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夫君教训得是,可惜疏庭事忙,只怕顾不上教……” 庄二小姐又扯了扯庄夫人衣袖:“娘,快别说了,三殿下来了。” 庄夫人忙住了口,贴向庄大将军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庄大将军瞧了庄二小姐一眼,随即同庄夫人一道立起身来,迎上前去。 因见父亲同续弦的后母边贴耳私语,边拿眼去瞧桓照夜,同父异母的妹妹亦眼巴巴望着桓照夜,庄疏庭心下冷笑,快走几步,及至桓照夜身侧,便假装被衣裙绊住了脚,倾身往他身上倒去。 六殿下急道:“疏庭,小心!”可惜他离得稍远,来不及相扶。 桓照夜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庄疏庭,待她甫一站稳,便松了手。 好俊的身手。庄疏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