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一问,车厢里的人两两沉默。 刚才的回忆突然蹦起来攻击自己,他掩饰道:“还好还好。” 胡玉微得知新任州牧已经到达袁州,第二日就带着丫鬟去了城中。 这个节骨眼做生意不容易,见她是京城里来拿货的,也都纷纷拿出自己手中积压已久的库存。 她付了定金,承诺即刻可往京城送去。 褚砚等她回来时,已经是很晚了,这些时日,不是他早出晚归,就是自己很晚才回来。 于是两人也是匆匆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就睡下了。 本来二人就没什么话说,时间晚了自然也就各自睡了。 见她进来,并未说话,而是坐在案几前看京中来的奏折。 胡玉微也不言语,只洗漱后就往榻上躺。 烛火晃动的她睡不着,索性坐起来:“你何时才休息?” 褚砚见她一脸幽怨:“还早。” 听他这么说,她早就困了的心沉入海底。 “今日这么晚是京城有什么旨意吗?” 褚砚冷声道:“你也知道问。” 平日里几句话都不多说的人,此时还知道开口。 胡玉微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又问道:“问问怎么了?” 见她死活不知道自己在意什么,他也不再理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招惹你啊!”她看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仔细想想自己也并未做什么,怎么就惹得他这个样子了? 褚砚转了个方向自顾自看着手中的折子,并不理睬她的话, 胡玉微一脸无奈,将褥子往脑袋上一套,往榻上躺去。 * 第二日她醒来时,褚砚难得还在榻上。 她轻手轻脚起来了,想起昨日他不理睬自己的神情,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洗漱一番后,褚砚也醒了。 “皇上的旨意,明日就得回京。”他道。 胡玉微也猜到了,算算时日,明日是差不多该启程了。 “知道了。” 褚砚:“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 褚砚:“你这些天为何不说话?” 胡玉微:“我为何要说话?” 褚砚扔了手中的帕子,桌上是刚摆上的饭,他一屁股坐下。 想想其实自己也没干什么啊,为何他这么奇怪? 京城的旨意催促,二人并未多言,只匆匆吃完饭后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胡玉微入城后多找了几家商户,这一个月袁州来的货都扣着,此时京中正紧俏着呢。 在她的再三叮嘱下,这些商户终于承诺明日商船就能出发,最多半月就能到达京城。 到时候跟着商船一起出发的卖家,一到岸就能收到银子。 她再往自家店里一摆,这些东西不愁没有销路。 若手头还有多余的货,也能卖给别家做个人情。 忙完这一天,胡玉微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可也没睡多久,第二日天不亮就外面就吵嚷着拔营的声音。 于是她又在马车上颠簸。 奇怪的事,褚砚一路上都并未同她多说话,以往时不时要来敲自己的窗户,此时也不来了。 只一个人骑马在外面走,偶尔会去马车里待着。 胡玉微一掀开帘子,褚砚见了她就躲得远远的,仿佛见了鬼似的。 她留意着他的动静,这些日子他都是跟齐将军那些大大小小的将领们一起吃饭的,而自己每回都要去他的马车上吃。 本想叫人直接将饭送到自己马车里,可送饭的那人说殿下特地叮嘱,一定要将您的饭送到他的马车才行。 这日傍晚,胡玉微特地早早就蹲在他的马车外面,只等他一下来就将人拦住问个清楚。 褚砚掀开帘子,果然见她站在自己马车前。 “有何事?”他问道。 胡玉微见他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拦住的模样道:“这些日子你为何躲着我?” 褚砚气笑了:“你不跟我说话,为何还要来质问我?” 胡玉微想了想,她也没有不跟他说话吧,最多也只是话少了些,不至于像他说的这么严重。 她站在马车前,一脸无辜的盯着他。 “你误会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