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十日的路程,她们还要等八日,八日之后这场祸事才能彻底解决。 * 袁州城外 褚砚带着齐秉等在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城门缓缓打开,随着城门大开而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 褚砚看着他在靠近自己四五米处停了下来。 “周大人,昨夜的信可看见了?”褚砚问。 周进仁打量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边的齐秉,这才对他道:“安承王殿下话说的明白,只是下官无法接受。” “袁州流匪四处逃窜,您身为州牧不去剿匪反而在城中享受,朝廷送来的旨意也不放在眼里,此等重罪您怕死一人担待不起。” 周进仁听他这么说,“京中何时来过圣旨?殿下这可冤枉不得下官。” 京城里的旨意送出去已经一月有余了。 昨日在那两个弩手的口中,他探到袁州城内,周进仁这些年毫无作为。 袁州城外的流匪不仅能随意出入城中,而且还与城内百姓做起了生意。 若出了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而他此时能站在这儿跟褚砚谈条件,是因为昨日他带着一千精兵去了营地偷袭。 本来在袁州当土皇帝的周进仁,一得到朝廷带着兵来了的消息,不是开门迎接,而是立马派人去查探朝中军情。 在得知安承王亲自率兵时,他就起来歹心。 褚砚心中清楚,若他身后无人,一个小小地方州牧如何敢对自己下手。 “朝中在一个多月前,派人送来了旨意,周大人没有见到吗?” 褚砚问时,看着他的神色。 周进仁神色不变:“未曾听闻朝中有旨意,怕不是在路上遇着什么情况了。” 天子之意,若说有些个不长眼的给劫持了下来,跟他也没什么干系。 褚砚瞥他一眼:“入城。” 城内百姓见了他们,俱是慌张逃窜。 “周大人,您最好还是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不是现在站在这儿这么简单的了。” 褚砚停下前行的步伐,有意无意将手掌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周进仁躬身立在他面前,“殿下看见的就是全部了,我懒于政务,与流匪勾结,这就是事实。” 褚砚听他这么说,并未再说什么:“将他拿下,去府衙。”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就将人捆了。 “扔去府衙大牢。” 周进仁被捆了双手,又被押着走,他也有些没想到安承王会这个样子对自己。 忙道:“殿下,等等!我......” 褚砚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抵在他的喉结处:“你什么?既然无用,便扔远些。” 后面这话是对押着他的士兵说的,士兵见状忙加大力道,让周进仁转身往府衙大牢的方向去。 周进仁忙说:“等等!殿下,我开了城门请你们进来,就是觉得自己愧对于民。” “这么说,本殿还得宽恕你不成?” 说罢也不等人解释,直接大手一挥,便让人带走了。 “殿下,为何不再从他多撬些东西?我看着周进仁年纪大又贼的很,他知道的看起来可不少。” 褚砚看着四周空荡的街道,道:“不必问了,衡州离袁州不是很近么?” 齐秉睁大了眼睛,衡州就在袁州隔壁,衡王的封地就在此处。 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事关重大这事可不能空口无凭。 褚砚:“今日怕是跑错地方了,留些人在这儿守着,另外的都回营,我们去衡州。” 齐秉得了令,带着人去安排,褚砚又在府衙巡视了一番,捉住了几个与周进仁狼狈为奸的。 等他们回到军营驻扎的地方时,天都已经黑了。 褚砚卸了剑,又洗漱了一番,这才出来。 胡玉微趁他洗漱的间隙在外面带着,见他出来,打量了一番。 问:“你们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褚砚:“衡王不太安静。” 听他这么说,胡玉微便知道了,袁州与京城隔得远,州牧就是这儿的土皇帝。 而衡州毗邻袁州,又有衡王这个天子皇兄,袁州有他压着,怎么可能掀的起风浪。 除非是衡王授意,否则州牧不可能这么猖狂。 “我明日出兵衡州,只是你得待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