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辞的心头一沉，声音不禁有些抖，“你……，什么意思？”
“慌什么？”墨玉琛看着江暮辞的目光，尽显疼爱，“我想，如果换做是你，你应该是喜欢现在的自己。若那时年少，你和现在一样，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对不对？”
不曾想过，他会这么说，江暮辞的鼻子猛的一酸，眼睛红了，重重点头，“嗯。”
就是因为太过年少，太过柔弱，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为护自己而死。
想去报仇，却因为太过无用，差点将自己葬身虎口。
当年若不是
墨玉琛出现，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那一年，墨玉琛问她，以后的日子是想要别人庇佑她，还是自己庇佑自己，她选择了自己庇佑自己。
能护得住自己，才能变的强大，才能够回护深爱自己的人。
刚才，墨玉琛那么问她，她还以为墨玉琛是觉得她喜欢以前那样的自己，觉得现在的自己万般的不好，才将聂羽当成年少的自己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她怕墨玉琛不要她。
“如果当年，我因为心疼你，就一直将你当做温室里的花朵，你怎么能变成现
如今你自己最喜欢的模样？同理，如果你一直将聂羽当成小时候的你，什么都要管控着她，连交个朋友都要得到你的允许，连小伤小痛都舍不得她经历，她又怎么会成长？”
江暮辞欲言又止，“可是……”
墨玉琛打断，“没什么好可是的，聂羽今天十八了，就算你和她关系再好，也不可能管她一辈子。你总要让她学着处理自己的事情。难道你没有发现，聂千辰一直在尝试着对聂羽放手吗？”
江暮辞说不出话了。
自从聂羽上大学后，聂千辰基本上已经很少管
她了。
一直以来，的确是她将聂羽管的死死的。
墨玉琛看着江暮辞的眼睛道，“小丫头，人都是有自愈力的。你是，聂羽也是。你该选择相信她，而不是一直否定她。也许你放手，她对自己的事情，会处理的比有你在的时候还要好。”
那你呢？
江暮辞也看着墨玉琛，在心里默默的问：你相信我吗？
你相信我，那天晚上想要将自己送给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吗？
话在心里盘旋一圈，最后被吞进腹中，江暮辞动了动身子，两只胳膊抱住了墨玉琛的腰，脸用力
的埋在了他柔软的腹部。
墨玉琛垂眸看着怀中的小小脑袋，眼中闪动着春湖微波般的波澜，亦是许久许久的没有说话。
恍惚之间，记忆穿回了很多年前，年少的人也喜欢这么埋在另外一个人的怀中。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特别的不好？”过了很久很久，江暮辞才依依不舍的从墨玉琛的小腹间离开，仰着脸看着他问。
“不是不好。”墨玉琛摇摇头，极其认真的说，“我家小丫头，喜欢什么样都是好的。但你是我宠大的，你觉得我喜欢看你为别人操碎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