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我现在,很想发火,却发不出来,憋得难受。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我下了逐客令。 老鼠猫默默的看了我一会,软下语气:“我是来看看你。我听说今天丁望岳……这该死的东西!” 他猛捶了下桌子。 “反正已经过去了。”这憋闷的事我不想再提。 “怎么会过去?”老鼠猫绕到我身边,急急道:“他以后定会日日如此,你该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反正我宁可不要奖励,也不能让他讨得半分便宜! “都是秦明非,若不是他招惹丁望岳,丁望岳也不能把气撒到你身上!” 这么说就对秦明非不公了,他也是替我鸣不平,而且…… “他还转了阵营,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说你……” “说我什么?”我换了个位置坐下,拈起茶盏:“若当真要追根溯源,也是我不该得罪丁望岳,若是当初……” 我都忘了这矛盾是怎么发生的了,难为丁望岳一个男人还揪着不放。谁说男人就一定是大度的?若要小肚鸡肠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当初我若是输给他,也就没这么多罗乱了……” “那怎么行?”老鼠猫急得跳到我面前:“像他那种杂碎,怎么会因你的一时善念而良心发现?他只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那你还要怪秦明非?”我给了他个眼神自己领会。 老鼠猫语塞,半晌才喃喃道:“苏苏,你是不是对他……” 我叹了口气,放下茶杯:“你就不要乱想了……” 他怔了怔,忽的开心起来:“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我看着他跳出门外,在寂静的夜中大笑大叫,不禁哑然失笑。 这人,怎么跟孩子似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又坐了一会,起身去看明胶熬得怎么样。 回屋见黑眼圈跟功夫驴已经睡在地上,蛋壳龙抱着小虫合虫莫在抽泣,两只统一拿不忿的目光看我。 我也不管它们,洗漱后自顾自的躺到了床上。 不多时,屋内次第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我方悄悄的起了床。 我来到屏风隔离的杂物间,以最轻的动作钻到一张床下,打开一个匣子,自里面取出一卷纸,慢慢铺开…… 这是我每每深夜,待所有人都睡下,偷偷制造的一个秘密。 原本是打算当作礼物,却不想越攒越多,最后一张,画的是一只金光灿灿的大箱子,上面有两个小人儿。面目不清,衣服都是拿树叶拼的,仅能看出是紧紧靠在一起。 我久久凝眸,瞪得眼睛都蒙上了一层雾。 可能这真的是最后一张了吧…… 我吸了下鼻子,又拿过一只盒子。 这只盒子明显的要精致许多,雕刻花鸟,又漆了红漆,是我拿大价钱买的。 我拂了拂表面尘土,缓缓打开。 光线昏暗,里面看似空无一物,然而却有一股枯萎的淡香悠悠飘出。 我没有动里面的东西,我怕把它碰坏了,我只是看了看,又将它盖上,锁好,小心放回去。 我准备从床底退出来,正往外挪的时候,余光好像看到两只小爪子嗖的跑了过去。 我惊得一蹦。 当然没蹦起来,但头重重的磕中了床板。 我揉着后脑勺从里面爬出来,紧张四顾。 若说这里有耗子我是不信的,因为东西都好端端的从无损坏,我也没听到过异样声响。 再说,有两条腿的耗子吗? 然若不是耗子,难道是…… 那个字在我心里飘来荡去,搞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再不敢有半分停留,更不敢去查探是不是真的有异,我急忙冲回房间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