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三个人在茶楼休整了一阵后又继续去查看适合开设金楼的地址,直到日暮黄昏用过晚饭,三人方才各自散去。 楚渺渺前脚刚踏进宫门,就有在此等候多时的东宫宫人恭恭敬敬地请她前往东宫一趟。 嗯……不是很想去啊。 像是看出了楚渺渺的犹豫,宫人又说道:“太子殿下吩咐了,若是郡主不愿前去,那他只好请世子殿下单独一叙了。” 楚渺渺一惊,单独一叙?叙什么?不会是叙她之前遇上的那些破事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楚渺渺立马换上了一副微笑脸:“有劳公公了。” 这就是答应往东宫去了。 等楚渺渺进了太子寝殿,瞧见了正卧床的魏祯,周围服侍的人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只留了他们二人单独叙话。 “吱呀——”一声,连寝殿的大门都被很“贴心”地掩上了,室内仅有跃动的烛火发出昏黄的光亮。 寝殿内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楚渺渺率先打破了这番沉默,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关心地问道:“你膝盖好一点了吗?” 魏祯点点头:“亏得你送的药,已大好了。” “那是。”说起这个楚渺渺还有点小得意,“要是没有它,就我跪祠堂的频率,膝盖早就不行了。” 瞧着楚渺渺似乎没方才那般拘谨不安了,魏祯也微微扬起唇角。 “这几日,”魏祯开口,声音中隐着几分试探,“许多人都来探望我,为何不见你的身影?” “……”这个问题来得出乎意料,楚渺渺反而不解地问道,“只是跪久了膝盖淤青罢了,这种小伤也需要人来探望吗?” 楚渺渺的回答令魏祯哭笑不得,很意外却又觉得她好像说得没错。 “何况你才只跪了两个时辰就晕了,我可是跪过三个时辰呢!” 魏祯无语,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比的啊。 “你要不还是找个太医好好将养着吧。”楚渺渺换上了一副忧虑担心的表情,“别看表面没事,说不定内里比我兄长还糟糕呢。” 魏祯差点没想学他堂妹裕康郡主翻白眼了,并且开始反思到底他有没有请楚渺渺来的必要。 一瞬的反思时间结束,他觉得还是有一点必要的。毕竟有些话堵在他心里,不吐不快。 他正色看向楚渺渺,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严肃:“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渺渺心虚地挪开视线,眼神飘忽,就是不愿与之对视。 “问个问题还要人揣摩你的心思。”楚渺渺嘟囔道,“我也没那么聪明。” 魏祯淡淡一笑:“你想装傻,可以,我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与你耗。” 楚渺渺叹气,似乎是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那太子殿下到底意欲如何啊?” “你为什么站得那么远?” 楚渺渺几乎是挨着门边站的,瞧她那意思许是没打算往魏祯身边去。她摸了摸鼻子,说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 “呵。”魏祯轻笑了一声。楚渺渺要是那么在意声名的人,当初在平州城就不会做出当街抢亲的逾矩之行了。 他也没再纠缠,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没有啊,你多心了。”楚渺渺嘴上这样说着,眼神却只是快速地扫了他一眼就立马挪开了。 “你为什么故意躲着我?” 这一连串的问句让楚渺渺感到无语,差点没忍住想反问他是不是自我感觉过分良好了?然而她实际是惊诧于魏祯的敏感。 没错,她是在躲着魏祯。 魏祯被圣人罚跪,是因为他先斩后奏处置了成家父子惹恼了圣人。虽然在她看来,魏祯才是这件事的根源,可如果她马球会那日没有做出和魏祯过分亲昵的举动并且再多几分谨慎,说不定就能避免此事的发生。 听赵仲洵和胥子正说,魏祯此举惹来了圣人的猜忌,对他的处境十分不利。楚渺渺心里便多了几分愧疚,故而有些不敢面对魏祯。 当然,如果仅仅是愧疚也就不会让她心慌了。比起愧疚之情,她更怕的是心底里的那几分感动。 那种因为终于有人站在她的身前保护她而生出的感动。 她怕那种感动会因见了魏祯而成倍增长,直至占据了她全部的内心。 可她不能感动,更不能动心。 正在楚渺渺兀自纠结时,就听魏祯出声唤道:“渺渺。” 再回神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