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是三皇子的人。” 他目光中带着几分的阴狠,一字一句道。 怕景渊继续往前走,便大声训斥道:“你不能拿我作何,我是三皇子的人!” “不是一颗弃子。” 景渊语气嘲讽道,半点没有将何尧章的动作看在眼中。 忽然一个身影极快地闪过,带起一阵厉风,刀剑的流光也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辉。 是方才的小奴仆。 他右手紧握着一把快刃,挡在何尧章的面前。 “你们究竟所为何事?” 方才的胆怯早已被浑身的戾气所遮掩,他薄唇轻启,面色嘲弄的看着景渊。 似乎毫不畏惧他的真实身份。 “我来此只是为了许家案一事,至于你,莫要挡了我的路。” 景渊毫不示弱地抽出腰间准备已久的长剑,看来今日这一战必不可少了。 少年一身戾气,从不畏惧生死。 一把长刀耍地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在景渊还未有防备之时,一把往前砍去。 直直冲向景渊的面门。 眉眼间的嚣张之气,喷涌而出,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味。 景渊抬手将长剑往头上一横,堪堪抵挡了过去。 “不过如此。” 景渊语气间带着几分的薄怒,似乎没有将这个小自己两三岁的小奴仆放在眼中。 “那便看看吧!”,奴仆收回了抵挡住的长刀,开始侧劈过来。 景渊虽表面是一个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可在他的武术从未有过荒废。 毕竟身在皇室,倘若想安安稳稳地长大,不仅要苦练武术还要能舍得收敛住锋芒。 只有这样,才能在人心叵测的皇室中存活。 即便是那位王储也是这般。 更遑论这从未受宠的九皇子景渊了。 不过他眉间一凝,手上的动作愈发加快了。 微微跃起的身姿十分轻盈,一脚踢到了奴仆的手腕之上。 随着“哐当”一声脆响,长刀坠到地上。 奴仆抬起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你……你会武功!” “略知一二。”,景渊纵身从空中跃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长刀。 就这样拿在手中,光明正大地端详起来。 刀锋锐利无比,阴阴寒光流转至周身,在夺目的光彩之下,景渊随口道:“这刀不似凡品,倒像是……” 他眼尾勾着几分的笑意,故意拉长了语调,一字一顿道。 “北川郡之物。” 小奴仆听后身子猛地顿住,随即眼疾手快地跑上前去,竟是要去抢。 一人步步紧逼,另一人似玩闹般毫不松手。 直激地小奴仆咬紧牙关,目露凶光,锋利的剑刃划过他的衣衫,也未曾感知到半分的痛意。 景渊看着眼前怒气冲天的小奴仆,似乎知晓了什么,“你是北川郡之人。” 只是何尧章怎会认识北川郡之人,以他们的性子定是在大漠孤烟豪中放地度过此生。 思及此,景渊看向何尧章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的审意味。 而那小奴仆出手极快,丝毫没有留下半分的活路。 既没有为自己也没有为景渊。 他步步紧逼,招招凶狠,直到那把长剑贯穿整个胸膛。 刀剑刺入血肉的声响听起来是这般的刺耳,在沉寂的大厅中经久不绝。 星星点点点额血液喷溅在景渊的面庞时,那个满眼怒火的奴仆终是笑了。 长剑染血、滴滴坠落。 原本还端坐于位子上的何尧章终是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朝小奴仆躺着的地方走来。 景渊扔下那把北川郡的长刀,句句都在紧逼道:“许家之案你可知晓。” “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何尧章稍稍沉吟了片,便开始反驳道:“我可是三皇子的部下,你休要扰乱我的忠心!” 此话一出,不知是在点醒自己还是在点醒景渊。 而站在一旁许久的沈父似乎从中看出了些疑点,他出声道:“你还有半点的忠心?” 语气中的嘲弄意味颇为浓重。 便是景渊都开始转过头去看沈父了。 何尧章突然语气升高,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