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纱,只见那人腰肢纤细,举手投足间自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摇曳的腰肢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晃动着,仿佛柔若无骨一般,勾得许多男子为此痴迷。 走近之时才发现,此人一头青丝盘成发髻,看起来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正缓缓地摆着腰肢,从薄纱后面款款而来。 只待她走到最后一层薄纱前,停住了脚步。许姝顺着薄纱向前看去,烛火扑朔迷离,直照的那女子若即若离,美得仿若天上仙子。 四周起哄的男子在此刻噤了声,一道道探究的目光,都聚集在薄纱之下,引得许姝也不禁好奇了起来。 耳边琵琶声响起,似高山流水般清新脱俗,片刻后,只见那女子晃动着纤细的腰肢,随着弹奏者所奏的曲子,慢慢摆动起来。 更有甚者,直接搭起了人墙,手忙脚乱地朝台上爬去。若不是那台子建造的高了一些,恐怕台上女子早就落入众人手中了。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随着女子舞动的身姿,慢慢飘进许姝耳边,她循着声音向台上望去。 薄纱被一只白若玉脂的纤纤素手掀起,露出一张绝代风华却不染风尘的容颜。 还未等众男子反应过来,只听一道妖娆又妩媚的女声响起,“漫漫长夜,怎可如此着急呢。” 纤纤玉手轻掩着唇角,双眼含着秋波,意有所指地朝身后重重纱帐看去。 直到众人息了声,这才柔声道:“美人美矣,如花如雾,便是今夜诸位公子有幸,才能一睹娇花的芳容。” 说罢,那徐娘便柔柔地向台下男子行了个礼,只见她身姿柔媚地向左边微微倾倒,眉眼间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韵味。 许姝微微侧目,趁着此时安静的时刻,在沈云棠耳边低声提醒道:“今日阿欢被掳之事或许与花满楼没有干系。” 待许姝说完之后,只见沈云棠转了身,直直面向许姝,清冷的桃花眼里只有她一人,仿佛含着无限深情。 沈云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继而清润着嗓音道:“此事尚有蹊跷,前几日城东乞儿丢失时正值夜间,并且都是有人暗中引诱走的,而今日却有人胆大妄为到当街强抢,自不能是怀青他们所为。” “若此番都不是的话,恐怕是有人暗中指引着我们前往花满楼。” 许姝听着沈云棠这缜密的分析,心中只感叹他聪慧过人,虽然自己也往这处想了,但也只是将怀青等人排除在外,并没有继续猜想下去。 只是究竟是谁,强掳走了阿欢呢。许姝低垂着眼眸,仿佛放空一般,看向舞台中那娇弱的徐娘。 突然,一阵悠扬的琴声打破了许姝的思考。连带着围在舞台四周的男子也哄声着,她抬眸看向舞台中央。只见方才还伫立在舞台中央的女子早已换了个人。 此女子身着透明薄纱,腰间系着一抹透光琉璃,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当四周薄纱被人撤下时,花颜月貌的容颜上带着一层红色面纱,在耳垂处坠着一枚血红色宝石,衬得她美如谪仙。 让人一见之,便念念不忘。只听耳边的徐娘娓娓道:“此女子是我们花满楼的文淳姑娘,她自幼习得琵琶,上京城无人能及她。” 听闻此话的男子们,谈吐声越来越大,其中便有一人,手握折扇,身着衣衫,皆谈吐不凡。 男子朗声道:“有劳文淳姑娘了,那便奏一曲鸳鸯怜,供诸位欣赏一番。” 说罢,便朝台上鞠了一躬,目光四处搜寻一番,仿佛在找什么人一般。 许姝循着声音望去,只觉得那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她慢慢在这几日的记忆中搜寻了一番。 直到一个模糊在深夜中的身影,循着记忆跑了出来。许姝才知晓此人是在莫府碰到的景公子。 为何此人会在这里,许姝抬头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了沈云棠。哪知下一刻他仿佛感知到许姝目光一般,心有灵犀地底下了头。 一瞬间,四目相对,许姝还未开口说出心中的疑惑,只听沈云棠温润道:“他若来此,定不是为美人而来,恐怕他心中有所图。” “或许有人将城东乞儿之事,告知了他?”许姝抬脚,凑到沈云棠耳边,低声询问道。 沈云棠微微点头,赞同了许姝的说法。 仿佛此二人在人群中分外扎眼,那景公子一眼就看到沈云棠,三步并作两步地朝这边走来。许姝向沈云棠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同向两侧扭头,默契十足。 待许姝压下心里的怀疑时,景公子早已走到了沈云棠身侧,言语中的戏谑毫不掩饰地跑了出来。 只看景公子轻摇着手中折扇,好似一位翩翩公子一般,哪知他脱口而出的话竟能让沈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