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圈椅应是给心腹大臣准备的,因此有些高。菱秋又坐地靠里,双脚自然而然地悬了空,与地面隔着一寸距离。 越是想起与阿辰相守的点点滴滴,菱秋越是心生欢喜,得了趣似的微微晃动着脚尖,欣赏着那绣鞋上的百蝶图案。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内殿的景辰依旧没有动静。 菱秋有些担心,阿辰不会是换着换着衣服,然后就睡着了吧! 来到这个世界前,她时常熬夜赶工小组作业或是制作演示文稿,隔天任务完成后,总会在上课时赴约周公。 菱秋理解这种劳累,想看看阿辰有没有好好盖被,于是从圈椅上站起,轻手轻脚地进了内殿,朝屏风后走去。 簌一绕过屏风,床榻上的景象令她意想不到,菱秋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随即转身捂住了眼睛。 “阿辰!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景辰在阙门前被菱秋撩拨地心猿意马,蛰伏的冲动在体内狂妄地叫嚣,后来又被她扶进了寝殿,掌心尽是那盈盈软腰的触感。 到了内殿,本想将作怪的人儿拉入怀里好好耳鬓厮磨一番,可菱秋帮自己拿好衣物,就径直去了外殿,丝毫没有理解自己的念头… 也罢,景辰只好脱了朝服,只剩里衣,在床榻上打坐调息,压制住旖旎的心思。 可他的心静不下来,调息也是于事无补,只能敞开了衣襟,胸膛半露,让冬日的冷空气挽救迷乱的头脑。 听到了菱秋的娇叱,景辰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思再次熊熊燃烧,愈演愈烈。着了魔似的朝不远处的人儿走去,连衣带都忘了系上。 菱秋刚想回头看看景辰有没有整理好衣衫,可身后却贴上了熟悉的宽阔胸膛,男人对着她敏感的脖颈一呼一吸,双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身子,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渴望。 “帮帮我,可以吗…” 菱秋听到了他“无理”的请求,脸泛红晕,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唇,接着“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哎,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持续多久… 好不容易帮他抒解了欲望,菱秋也是罗裳半解,气息微乱地躺在他的怀中。 想起刚刚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菱秋有些气急败坏地敲打着他的胸膛。 “以后不准这样了!要学会凝心静气。不然,我们还是距离产生美。成亲之前,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景辰望着她艳若桃李的侧颜,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本是一脸荡漾的笑容,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可听到菱秋要对自己闭门不见,他仿若五雷轰顶,笑容凝固在脸上,下一秒便不管不顾地将她按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 “不,我不要!我不要与你分开,一分一秒都不行!再遇到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别离开我…” 菱秋本就是随口说说,想给这男人一个教训。可听到阿辰先是耍无赖,再是一本正经地说着“不太正经”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逗你的…我也不想与你分开。只是…陛下,为了您的身体考虑,还是要节制节制…” 菱秋水眸扑闪,葱白般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胸膛,娇憨如一只慵懒的灵狐。 景辰感到胸前痒痒的,握住了那只作怪的小手,将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喟叹道:“我就知道,菱秋定也舍不得我。待母亲归来,我便昭告天下,娶你为妻。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菱秋已经逐渐适应别苑里的生活,即将到来的身份转变,令她难免手足无措。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皇后的位份,也不渴求万人敬仰,青史留名。她只愿,长长久久地陪伴在阿辰身边,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闷哼了一声,又在他怀中点了点头,菱秋忽然觉得困意渐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景辰感受到怀中人儿匀称的呼吸,低头一看,只见她睡颜恬静,鬓边垂落了几缕发丝。 景辰哑言失笑,抬手捋了捋她额角的碎发,眼神中尽是柔情。 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却是比自己更先睡着。刚刚…一定累坏了吧…好像,昨晚也是如此… 景辰松松环着她,心间尽是道不出的清甜,也闭上双眼小憩,与她共枕而眠。 昭阳殿外,魏公公与几个侍卫在门口守着,路过的宫女太监皆颔首匆匆走过,殿外一时间冷清非常。 而皇宫的角楼附近,同样门可罗雀的清和殿内传来古琴的弹拨之声,一如从前无数个寂寥的日夜。 陆清淮发冠未束,略显杂乱的青丝随意地披散,素色的宽大直裾松松地挂在他的身上。他的面容带着病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