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刚刚莫名其妙被南枝推开,只寻思这小丫头又想添什么乱,眉头皱紧刚想发作,可此时看这丫头还真懂些医术,于是乖乖地去为菱秋拿水去了。 景辰不太熟练地捧着茶盏和汤匙,又坐回了菱秋床前,想喂她喝些水润喉。可景辰之前哪做过这些照顾人的工作,一时间手忙脚乱。 菱秋看着景辰这番窘迫的举动,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我们家财万贯的贵公子竟不会照顾人!阿辰,你先把茶盏放到一边,然后扶我坐起来,接着再喂我喝水。” 景辰此时也顾不得尴尬了,连忙照着菱秋的吩咐做,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她娇弱的身子,又拿了一个枕头为她垫着背,接着拿起汤匙喂她喝水。若是笨手笨脚地把水喂到了她下巴,就用衣袖帮她仔仔细细地擦干。 “嗯,还不算太笨!”菱秋狡黠地笑了笑,又冲他眨了眨眼睛。 “若能讨你开心,让我笨上一辈子又如何…”景辰逐渐掌握了照顾人的技巧,变得得心应手,茶盏很快见了底。 看着这小两口恩恩爱爱,空气中仿佛都散发着甜味,南枝在一旁表示见怪不怪,回屋取了些霍香叶,用热水冲泡,再加上一点白糖。泡好之后,南枝将自制的简单治疗风热的药端了过来。 “姐,快趁热喝点,这药虽简陋,但醒脾开胃,对你的病有好处。”南枝看姐夫像一座大山一样守在姐姐床前岿然不动,自己根本上不了前,只好将药碗递给了他,他愿意喂就让他喂吧! 菱秋喝下了藿香叶冲泡的水,感到脾胃凉丝丝的,果真舒服了很多。 景辰的大手一直紧紧握着菱秋泛凉的小手,面容担忧,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看菱秋喝完了药,景辰又扶着她躺下,帮她细细掖好了被角。发烧的病人一定要出汗,这才能退烧。 又过了快两刻钟,弦歌终于带着大夫回来了。只见那大夫提着药箱,风尘仆仆地赶来,又用衣袖擦着汗。其实菱秋的家距离镇上的医馆并不近,正常走路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这大夫这般快地赶来,也是苦了他了。 “大夫,快来看看她,今日大约中午的时候,她就发烧了,头也很疼,不知这是何缘故?”景辰连忙问大夫。 “这位公子,不要着急,待老夫为这位姑娘细细诊来。”老大夫为菱秋号了脉,又询问了一番症状,最终确诊只是普通的风热,喝上几副药再休息几天就会好。景辰终于放下心来。 “这位姑娘喝了藿香叶水,利湿通络,我再开上一副退烧的方子,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 南枝听了老大夫的话,很是自豪,向爷爷学习的那番医术也算没有辜负了。 老大夫很快煎好了药,菱秋喝下之后只觉得昏昏欲睡,想必是这药起了作用,于是沉沉睡去了。 看菱秋睡去,景辰又向大夫询问了一番风热的注意事项,这才付了诊金送大夫离开。 狭小的屋子终于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了景辰和菱秋二人。看着床榻上安睡的身影,景辰干脆搬了个凳子,守在她的床前。看那用于降温的巾帕被温度烘干,便又重新打湿,再附上她的额头。 不知过了多久,景辰轻轻摸她额头,温度终于恢复了正常,心中的大石也随之落下。景辰也累了一天,精神放松后便再也支撑不住,伏在菱秋身前睡去了。 因为有了景辰的陪伴,菱秋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也没来打扰她。渐渐地,她感到全身轻快下来,头脑也越发清醒。 傍晚时分,菱秋终于醒了过来,她感到有什么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低头一看,竟是阿辰伏在她腰部睡着了。 菱秋看着阿辰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乖巧的趴着,再没了醒时不怒自威的气质,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摸,嗯…手感真不错。 纤细的指尖向下滑去,从那凌厉的剑眉到那高挺的鼻梁,再到那总是溢满温柔的桃花眼,最后到那坚毅的薄唇。菱秋偷偷趁他睡着摸了个遍,她刚想悄悄碰一碰阿辰的喉结,结果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手腕。 “菱秋…还想摸哪里…”景辰低沉的声音响起,略微的沙哑中莫名带着一丝蛊惑。 “额…阿辰,原来你醒了。我…我不摸了…”菱秋被景辰当场抓包,心虚地说,虽然她实在很想再摸摸那总是上下滑动的喉结,但也只能忍住了。 “菱秋,男人的这里,不能随便碰的…否则…”景辰指了指自己的喉结。 “否则什么?”菱秋睁大了双眼。 下一瞬,景辰就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答案,将她牢牢地按在了床榻上,薄唇压住了菱秋重现红润的柔软的唇瓣。 菱秋被惊地愣住,眼睛都忘记了闭上,此时能够清晰地看到景辰动情的模样,十分投入地细细品尝着她的每一分甜美。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