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掂了掂,一罐巴掌大的牛肉罐头加一瓶水,晚餐的全部食物,实际上也是今天一整天的伙食,而昨天也只是在车上啃了几块压缩饼干,还是离基地时自带的干粮。
摸了摸已经明显扁下去的肚子,苏幸忽有点怀念只有温如窈两个时的日子,至少从来没饿过肚子。
这么想着,小腹就应景的叫了两声,好在声音轻微,在群里并不明显,但站在苏幸面前的马尾女生还是顿了一下,发完食物后没有立刻离。
“咳。”苏幸干咳了声,有点窘迫地抬起头,面前突又多了一罐牛肉罐头。
“给。”
苏幸对上视线的单马尾女生稍稍后退了半步,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忌惮,但除此之外,一双眼睛全是空洞的冷漠。苏幸被对方死寂的眼神惊了一下,这不应该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孩的眼睛,更像一个丧失所有欲望信念的机器。女孩顿了顿,看了旁边的温如窈一眼,又多留了一瓶水,转身继续给其他发食物。
苏幸不由抬眉,顺着后勤组成员的背影,多看了女孩几眼。
余光扫过四周,第一次面观察这支队伍的组成,最小的大约有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壮年男性,年龄跨度很大,很难令相信这是一支训练精良,在执行艰巨且危险任务的队伍。
眼下除了外面值守的机甲组,车队所有都挤在前厅过夜,没有被褥睡袋,就地在冷硬的地板上休息,但在疲惫惊恐的夹击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许多直接躺在地上便筋疲力竭地睡去。
兴许是类基地全体对变种统一的态度,苏幸们这边成了最空阔的一个角落,因为没有想靠近。
不过第一天那种看异类的敌视目光,倒是少了许多。
从横七竖八的群中略过,苏幸却从不少脸上看到了那女孩相似的神情——麻木,且毫无生气。
皱了下眉。
“嘶……”
耳边传来细微的抽吸□□声,苏幸回头,见温如窈半屈腿靠墙而坐,许是地面太硬太冷,略微不适地微蹙着眉,双臂抱紧膝盖,半张脸埋在竖起的外套衣领里。
娇气。
苏幸收回视线,身体却比大脑先一步,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身侧:“将就一下吧。”
整个过程像呼吸一样自,把衣服让出去后,苏幸猛地咬住舌尖。
自己干么这么为温如窈操心啊?
除了小时候里养过的那只小白狗 ,都不记得还对谁操过这份心。
温如窈侧眸,目光在地上的衣服停留了两秒,也没推辞,轻轻起身坐下,朝勾了下唇:“谢谢。”
明眸皓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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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幸撇脸,抱着光溜溜的手臂往地上盘腿一坐,拉手里的罐头。
没有加热的牛肉罐头很咸,味如嚼蜡,苏幸喝了两口水硬吞下去,被群边缘伤者队列的异常吸引了注意。
“我可以用命担保他只是被流弹误伤,没有感染。”
一个身材高壮的男紧紧抓着左腿血流不止的伴,拒绝医疗组将伤者带:“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群怪物嘴里逃脱,如果不是他挡下一枪我早就挂了,我亲眼看着他被子弹击中,伤口的形状也可以检查,他绝对没有感染,我请求医疗组检测!”
对比男激的情绪,站在他面前身着白色消毒服的持枪者纹丝不,面罩后的声音冷淡:“应该很清楚我们的流程。”
一根冰冷的枪管不耐地将他抵:“请不要阻碍常工作。”
“可他根本没有被感染!”男子双眼通红,突着青筋的手臂一把挥枪口,语气激烈:“难道就因为他受了伤,他在战斗中受了枪伤,没有被变异的怪物咬死,拼了命活下来,到头来反倒要被自己的组织击毙,这可不可笑?”
这点静迅速在大厅内传播,引起了不少注意,队列里的其他伤员受他影响也有了情绪波,流程被干扰,见形势紧张,三支枪口齐刷刷对准男子的头,但凡他有异,毫无疑问会立即扣下扳机。
“驾驶员413号。”白衣持枪者看了眼他胸前的编号,冷声道:“立即后退,否则将因为行为违规被就地处决。”
“哥……”被他挡在身后的年轻男子半靠在墙边,脸色苍白,按着小腿的伤口惨一笑:“别乱来,我认命了,至少…不会那么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认么命,老子拼死才把拉上车,的命是我的!”
男愤恨地看着面前无于衷的持枪者,忽而自嘲地嗤笑了声,转向周围沉默看向这里的众,抬高了音调:“车队前排第一个下车清理路障的就是我,也是其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