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起身,拿热水洗了手,又用烈酒淋了一回,拿干净帕子擦手之后,欺身而上,拉起顾况的伤腿,一丈一量,“顾大都督,得罪了。” 公主捏着大都督的腿,用力一扯,顾况险些捏碎椅子的横木。 “别动。”莽莽拿手再摸他腿骨,“这是断处,我给你重接,我在草原上看大夫给牛羊治伤腿都这么来的。” “你!你荒唐。” “我荒不荒唐,你也要信任我。”莽莽丈量顾况腿骨,又是一声脆响。 顾况冷汗都疼出来了,“那是兽医医牛羊,你这女子,胡来!” “李凌,叫医官。”顾况喊李凌,但愿那医官还没走,平时太纵他们,以后没事也在城楼候着。 “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自己的腿。” 莽莽托着顾况伤腿,轻轻放平,“我确实只会接骨,不会开药,后续调养是得让军医官来。但我的接骨技术很好,这个你放心,我只提醒你一句,这两个月你别下地走路,又出了什么岔子,我肯定就不会了。” 杨简病了不止三天,足足病了十多天,他高烧不退,医官一直住在城楼上,灌了三天的猛药,才给杨大人退烧。 再就是大都督的腿,公主用蛮力给大都督断腿,又给续上,不是不行,但大都督当晚也发起了烧,虽不像杨大人那样高烧不退,也比平时体温要高。 莽莽同军医官说:“我当然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我在草原的时候,大夫们就是这样接骨续伤的,我不知道为何大都督会发烧,我们在草原的时候,大家只是不能下地,并没有像大都督这样烧起来的呀。” “因为大都督是陈伤,如果大都督断腿之初,就这样医治是对的,但大都督伤了快两年,经不起公主这样折腾。” 说得莽莽蹙眉,她好心办了坏事。 公主敲断了大都督的腿,传到杨简耳朵里,他问莽莽:“你和顾大都督怎么回事?” 杨简只不能吹风,吹了冷风会咳嗽,但顾况那个林妹妹,就一直没好。低烧变高烧,退了又发,一个晚上退烧,第二日照旧,来来回回,十几个军医官轮流值夜,顾况就是没好起来。 “早知道他是这样体质,我就不给他治腿了。”莽莽说:“你好好养病,听军医官的话,我今夜出城一回,明早回来。” “你做什么去?”杨简说她,“莽莽,不许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