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上来啦,大家准备战斗??” 随着战壕里一位排长发出命令后,十几位不知道生死的战士纷纷端起枪,把子弹上膛,斜靠在壕沟上蓄势待发。一旦鬼子兵进入预定位置就开枪射击; 就连躺在沙袋上的伤兵,满头被纱布缠绕的严重的伤势,虽然只剩下一双透明的眼珠子,可从他双眼对鬼子充满了仇恨。自己夹着木板的腿依然端起马克沁机枪,怒视着对面上来的黑压压一大片的鬼子兵…… 老战士为自己徒弟上好了子弹,擦掉自己湿润的眼睛:这场残酷的战斗,就是他们军人视死如归坟墓,誓死也不后退。 “小柯,不要怕;尧营长什么样的人,他才是堂堂男子汉,咱们不能给583团丢脸,既然选择了当兵,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咱们三营不缺亡命鬼,就怕胆小鬼;来端起枪,把小鬼子赶回去……” 小柯在老班长的激励下,也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瞬间变成一位坚毅的战士,师徒两人重新附在沙袋上,巡视着对面鬼子的坦克兵弯着腰,低着头在断壁残垣的街道上浩浩荡荡扑来…… 姚子青眼镜上被污垢的水模糊了,他连忙摘下来,用双手擦拭一遍重新戴上,放下Mp —40的冲锋枪。冲上最前沿的壕沟上举着望远镜瞭望着,对面河田联队冲锋敢死队…… 瞬间自己身后响起震耳欲聋的炮火声。许多沙袋、防御工事被滚滚卷起的暗红炮火冲上了天。阵地上剧烈的震动起来,黏土纷纷洒洒掉落在战壕里战士们头盔上。 阻击阵地上战士们被气浪掀翻在地。三四名被鬼子炮弹击中的士兵,顿时被炸得五脏俱裂。断手残肢在硝烟弥漫的浓烟里,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熊熊大火吞噬着来不及躲防的士兵,只见一个火人从战壕沟撕心狂吠, 姚子青看到自己的兄弟被烈火吞噬着。那种摄人心魄的惨绝声让人肝肠寸断,自己通红的眼眶湿润了,于是掏出冲锋枪一个点射,把一米之外的火人直接射死。 火人顿时从战壕上栽倒在豪沟里,没有了刚才悲惨的叫声,只听到烈火噼里啪啦燃烧着尸体,发出一股浓浓糊焦味。姚子青连忙跑过来,捡起一面破军旗扑打着熊熊烈火,几番扑打终于只冒出一股浓烈的黑烟。 看着死不瞑目的队友被自己打死,他心里也不好受,可只有这样才能让战友死得更痛快一些,他合上对方烧黑的眼睛,含着汪汪的泪水: “兄弟你走好;要不了多久我就下去陪你,大家生死一条命?” 在炮火纷纷的硝烟中,大家端着枪用一种茫然的目光盯着,自己营长的残酷决断。无数股升起的热浪席卷而来,天崩地裂的爆炸声大家已经耳濡目染,只是一脸漠视着营长这番异常…… “看什么看,坚守自己的岗位;谁也不想自己队友这么悲惨的死法,如果我出现这种情况,一定要果断冲我开枪;我会感谢大家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小鬼子与我们不共戴天,多杀鬼子,为我们惨死的战友报仇雪恨……” 顿时阵地上一个个视死如归,站起来举起枪,对天发誓;震天动地激昂声响起: “报仇;报仇……” …… …… …… 日军的战车撞到了危墙;直接碾碎了横在罗店镇的狼牙桩火力网。连忙调转炮塔 对着两百米以外,插着国民党军旗的指挥部,就是一声震耳反馈的炮响。 瞬间两百米之外的指挥所被强烈的炮火炸上了天。硝烟滚滚的工事瞬间土崩瓦解;漫天黄沙席卷而来,一片火海呈现在眼前…… 黑压压一大片钢盔鬼子;围着前面的装甲车,以战车为掩护,气势汹汹爬上夯土的高地,首位列兵长举起膏药旗枪,调集着一个班的士兵,利用夯土垒起的土坡,架起九二式重机枪还击着,对面壕沟上的国民党士兵…… 何田中尉联队长;茨竹少尉一齐举出手里的尉官刀,对着自己身后的迫击炮、掷弹筒小队发布命令: “荷利瑟哟……” 背着军被的钢盔日本兵,双手举起掷弹筒狠狠地朝对面阵地就是一顿炮火轰炸,一片早被炮火烧焦的黏土又被炸上天,不料两名战士从战壕里被炸出来,直接丢了性命…… “八嘎呀路,这是一批什么样的军人,河田君;阵地上的夯土都被我们炸焦了,就是不投降。昨天他们断送了物质供应,或许现在他们都饿着肚子,可依然没有撤退的意思,我滴真惭愧,几百人硬是打不退这几十人的防御工事……” 河田中队长把指挥刀重新插回剑鞘里,连忙摇摇头,自己从没有跟这样□□的部队作战过,以前他看到国民党部队,都是看到自己还有几百里地,早已跑得没见踪影。 没想到这位姓姚的倒令人佩服,已经第九次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