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峰岭到处被战火摧残,皑皑白雪被鲜血染成一滩滩红河,无数的树林被炮火烧成面目全非,直接化成灰烬。满山遍野的尸首引来狼声哀嚎,马革裹尸…… 刘麻子失声痛哭拔出兄弟身上的刺刀,满脸呜咽含泪。有的兄弟临死前只剩一口气,直接把敌人的耳朵咬断。 有的人眼睁睁被对方用刺刀挑断手脚,鲜血淋漓痛苦死去。还有的忍受不了鬼子的摧残直接引燃炸弹,双双被炸得粉身碎骨,渣都不剩…… 杜骅岽在几副汤药的治疗下,高烧总算退了下来,可伤口还在发炎,自己全身还是没力气。 他脸色苍白看着抬上来的尸体,看着兄弟们如此惨死被气得两眼通红,此刻自己的心里一种义愤填膺,嘴唇被牙齿咬出血印来…… 杜骅岽把一块铜钵放在阁大头的尸体旁边。看着阁大头的尸体几乎被鬼子刺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想到这样杜骅岽痛苦不已: “兄弟,这次多亏你的铜钵救了我一命。本想咱们这次打完胜仗回去陪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然后再赌他个两三天,可没想到你就这样走了。不亏是抗日战场下来的好英雄……” 杜骅岽又拿起阁三娃戴过的破帽子,尸骨无存的他选择与鬼子们同归于尽,现在连一具尸骸都没有: “真是好男儿,你才十八岁就选择与鬼子化为灰烬,要不是你为我采草药,说不定我现在早死在这黄峰岭上了。我何德何能让你们这些以命相搏, 杜骅岽望着面前密集的尸体,就是平时冷酷残忍的自己,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他通红的双目充满血丝,现场的情景点燃了他熊熊烈火,于是他连忙跪下来连忙磕了三个响头…… “兄弟们,你们都是我红缨会的忠勇之士,我现在当着你们的尸体发誓,如果不取岛田这老鬼子的人头,我绝不做你们的当家人;上天作证,滴血为盟。” 说完,他连忙取出身上的钢刀,一咬牙划过自己的食指,把自己的鲜血抹在自己额头上。 身后的刘麻子等红缨会兄弟,也照着杜骅岽这样做。个个虽然身负重伤但此刻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恨意。表明此刻自己与日本人势不两立。 不久,马晓玲跌跌撞撞跑上山来,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躺在白布下。面对如此凄惨的场面,一时她心里接受不了现实,自己险些昏倒。 马晓玲对着天空一阵哀嚎,接着便俯下身痛哭流涕地摸摸这个,摇摇那个;完全没有大当家的气派。此刻就像失去亲人一样的弱女子。 这种场面山河呜咽,日月无光;大家的心里如同失去耀眼的光辉…… 黄峰岭下出现一大堆人马,不错这就是二当家马红缨领导的红缨会三千人马,直到战争结束他们才风尘仆仆赶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摆在自己面前是如此的惨况;看到如此多兄弟的尸体摆在自己眼前,马红缨一脸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成这这…模样,我我我……我的兄弟呢??” 刘麻子看到二当家这般模样,赶紧气急败坏地冲上来,自己连忙一脚把马红缨踹倒在地,于是就要揍马二爷: “那他的,就是你这个没用的混账,在后面贪生怕死,现在才磨磨叽叽赶到这里。害得咱们被日本人打了埋伏,兄弟们差点全军覆灭,老子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马红缨看到刘麻子要揍自己,连忙用手护着头,紧闭着双眼还不停地争辩着: “他妈滴,我容易吗?从红缨会逃出来一路千里迢迢吃了多少苦,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们又火急火燎又往回赶,就是一匹马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你们跑那么快,鬼知道前面有岛田老鬼子埋伏啊?刘麻子凭良心说话,你他妈的想弄死我别找这借口,来吧,用你手里的枪直接敲碎我的天灵盖,看看我脑袋里是不是有一个叛逆之心……” 马晓玲连忙抬起泪汪汪的脑袋,一把抓住刘麻子的胳膊,撕心裂肺哭泣着把他俩推开,撕心底里地咆哮着: “你们还不嫌死的人不够多吗?我红缨会兄弟不会把枪对着自己的弟兄。这事不能怪马红缨,要怪就怪岛田老鬼子太阴险毒辣了,利用我来引你们上钩,你们都是一群猪啊;好端端在前方打仗为什么跑回来救我,这是孤身犯险你们不知道吗,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害得这么多兄弟跟着陪葬,呜呜呜……” 马红缨看到自己的大当家没有死,满脸一阵惊讶,接着激动地连忙站起来,看着满脸痛哭流涕的马晓玲: “大当家的,你不是被岛田鬼子抓住了,怎么回事?我不是眼花吧;你怎么现在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 李频与佟姗芳,赵军长一路满脸红光向这边走过来,看到红缨会的兄弟平安无事,自己这次才终于吐出一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