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我,嗯?” 姒意硬着头皮点头,“有。” 他会心一笑,不依不饶地问,“有多想?” “……” 姒意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一面,她是钢铁直女,别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她肉麻兮兮的情话可说不出来,嗫喏了半晌,只得道:“比天高,比海深。” “唔,真敷衍啊……”他无奈,半搂半抱地拖着她坐上了小塌,把她圈禁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声音低沉干净,份外好听。 “我也想你了,可却并非你这般敷衍。我第一夜便梦见你了,你我第一次见面,你阿爹呵斥你,你慌乱解释的模样,仔细想想,有些可爱……” 他贴在她耳边低声说着,热气洒在耳侧,惹得姒意极不自在,可又不敢乱动。 “我说了这般多,你竟也不回应一句,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说着,重重地咬了下她的脖颈,见她吃痛,又轻轻舔吮起来,原本是想给她缓解疼痛,哪知她身上的清新干净气息却又似魅惑的药一般,让他无法停止…… 深深浅浅的红痕在她的脖颈落下,似点燃的火,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粗重,手也探向她盈盈一握的腰肌,值轻轻一捏,她便受不住痒,开始躲避挣扎起来。 “殿下,不能这般……” “是了,是了,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好想你,忍不住想……吃掉你。 ”他长吁口气,隐忍开口。 姒意瞬间面红耳赤,不断推拒着他的手,终于,他不再有过分的动作。 “从不曾觉得,这时日这般难熬,等到你我新婚之夜,可不准你在这般推拒,知道么?” 姒意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宗政宣笑了,可目光落在她颈肩的痕迹时,眼神又有些幽暗,他连忙撇开脸,凝神静气。 · 玉翠在屏风外犹疑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小姐,今日真的不用伺候么?” “嗯,你先下去吧。”姒意的声音异常疲惫,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是,那奴婢为您准备襦裙。” “嗯。” 姒意仰头躺在木桶边,纤长的脖颈处都是抓痕,映衬着那暧昧的痕迹,显得格外狼狈。 洗不掉,这种痕迹,令人厌恶,恶心。 她宁愿掉进泥沼,也不想再利用自己的身体委曲求全了。 好在快要自由了,她终于能找到一个喘息的地方了。 姒意长吁口气,想着这段时日来发生的事,只觉得的自己仿佛如履刨冰,若是没有温玥,她怕是连活下来都难,还有……那个小傻子……不知他的病可有好些了。 姒意垂下眼眸,又长又翘的睫毛还沾染了几许水汽,一张清丽的脸在这水汽蒸腾里,美得有些不真实。 “以后应该见不到了吧?”她自言自语后,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感慨。 “不过,这人还真是我这两辈子以来,见过的最美的人,可惜了……” 她喃喃说着,却听玉翠在门口提醒,“小姐,温太医派人送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