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可是微臣精心研制的‘疤痕消’,您放心,只要有这个,微臣保证还您一个又大又圆毛皮发亮的屁股!” “……” 眼见着宗政宣又要沉下脸,姒意忙拿着那盒药膏进了马厩。宗政宣在马槽处了看了半晌,倒也看不出她有半分慌张之色,不由又问道:“姒太医如今在羽贵妃处当差,可还习惯?” 姒意涂药的动作一顿,忙又点点头,“习惯习惯,羽贵妃对我还算不错。” “哦?”宗政宣挑眉看她,又点点头,“是了,上次夜宴还赠了你新制的官服,看来是十分看重你了。” “这个嘛……倒也不见得。” “此话怎讲?” 姒意说着,放下瓷盒,又一点点为奔霄那有疤痕的一处按摩起来,一副无奈地语气,“贵妃是个体面人,总是喜欢将自己身边的东西打扮的与众不同,莫说是微臣陪侍在她身侧,即便是她身边养的那狗,每日还要沐浴呢……”姒意说着,又啧啧两声,刻意强调道:“还带花瓣的,还须得滴什么玫瑰精油……” 宗政宣见她这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倒觉得莫名好笑,可奈何又被常年恭肃礼教所绊,还是忍住了,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原是如此。” “可不嘛,微臣如今每日去浮玉宫都是战战兢兢。就方才没来东宫之前,倒还想着,等哪一日这羽贵妃顺利诞下龙胎,微臣才算解脱了。” 宗政宣轻点了下头,正欲拿捏个说辞再问些旁的事,却见她已然给奔霄开始按摩另一侧未曾留疤的屁股来,那手法力道甚是奇怪,他眉心微蹙,不解开口,“奔霄只一侧有疤,你按它另一侧是作甚?” “嘿嘿,殿下,您这就不懂了不是,这叫‘对称疗法’,否则……” 她话音未落,只听得‘砰——嗤’一道闷响传来,姒意只觉瞬间有一股恶臭扑鼻,直欲逼人窒息。 她懵然一瞬,踉跄两步,掩住口鼻,忙退到一侧,转头正欲与宗政宣诉苦,却见他已然撇开了脸,可双肩却好似在微微颤动。 姒意已然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请示道:“殿下,这马屁委实忒臭了,真乃‘屁令智昏’,微臣能先出来么?” 她刚说完,却见他的肩膀似乎颤得更厉害了,随即又朝她摆摆手,姒意忙从马厩出来,跑到一侧树下掸衣襟,散着身上的臭气。 半晌,她才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闻了闻下衣袖,没再闻见臭味,才终于松了口气。姒意笑着回身,“殿下……” 姒意的话在瞥见宗政宣唇边那浅淡的笑意时却是戛然而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厮方才是在笑自己呢。 宗政宣也未曾想到她会突然回头,轻咳一声后,忙收了笑意,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只是声音倒比方才轻了许多,“那你楞在那作甚?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