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聊起了书肆已经恢复营生的事。 说到后面,越昭想起上回在馄饨铺见到了陆氏那位看起来就有些凶巴巴的丈夫,低声问道:“陆姐的这家馄饨店是自己开店吗?” 侯毓摇摇头,看了眼忙前忙后的陆氏,也压低声音回道:“几年前陆姐新婚时两个小夫妻一起开的店。” “那她丈夫如今忙什么呢?”越昭有些奇怪,在观道街的饭点,馄饨又实惠,故而这里常常氏满当当的,陆氏这样一个人忙前忙后也没请个帮手,越昭也有些担心。 侯毓这样温柔的人表情中难得得透出些厌恶:“不知道又在哪儿躺着吧。” 说完又补了句:“这事儿周围的大伙都知道呢,他在不在反正也都一样,从前在这儿时也都是搬把椅子杵在那,也不知搭把手。” “那为何…”越昭想问为何要与这样的人成婚,又为何不和离,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多少也没分寸,也就止住了话头。 侯毓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叹口气,有些落寞地接道:“我们女子那里有选的机会呢。听闻早先时候还会帮着擦擦桌子什么的,后来竟是什么都不干,光就坐着当甩手掌柜了。” 哪有选的机会啊。 越昭听着又想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永昭宫,也跟着叹口气。 刚有些难过的情绪,两个碗就落到了二人面前。 陆氏满头是汗,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今日有些忙,故而上得晚些了。” 说完又匆匆忙忙离开了。 越昭舀了个饱满的馄饨吃起来,一时就忘了方才的情绪,满眼放光道:“真是不错!” 侯毓看她这模样也笑着舀了个馄饨吃起来。 刚吃两口,一群人就拥了过去,去的竟是书肆的方向。 “啪”的一声传来,是书本被甩到地上的声音。 侯毓急忙站起身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