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过来。”说着,左丘公走到囚车跟前,问官差:“怎么停在这里了?” 一人道:“回大人,金大少有话跟大伙说,所以停住了。” “嗷?”左丘公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文哲,问:“金少爷这是拦道呢?” 金叔敖才看见他,走过去道:“怎么流血了?还不快起来。” 一听‘血’字,金文哲委委屈屈的冲左丘公道:“大人,大人明鉴,罪犯秋凰暗算我,她暗算我。大人,你为小人作主啊。我说了几句实话,她就把我头打了。大人,我现在脑袋疼的厉害,我起不来了。” 左丘公转头问官差:“他说的可是实情?” 官差挠挠头,咧着嘴道:“啊……大人,小的负责押解犯人,没看清啊。” “我看清了,就是她打的我们家少爷。”守在金文哲身边的一个家丁道。 “大伙说是不是,就是犯人秋凰打的我们少爷。”家丁又嚷。 人群里也有附和的,也有不言语的。 左丘公摆摆手,道:“行了,本大人知道了。”然后对众人道:“看热闹长个记性,要学好,不要人云亦云,要从善如流。”转头对官差道:“往前走,不要停留。” 众人七手八脚的拉起金文哲,给囚车让出一条路。左丘公看看季凯和程光,道:“正缺人手,跟我走 。”二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站在一旁的云涛一眼,忙跟了上去。 囚车缓缓向前驶去。所经之处,如过年一样,到处站满了人,看着囚车里的秋凰指指点点。秋凰蓬头垢面,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绕城一圈,从旭日东升一直到红日西沉,囚车慢慢驶回天牢,两名官差架着秋凰回到牢房,依旧是先前那间。季凯和程光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架进去,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左丘公背着双手溜溜达达的走过来,道:“昨天晚上苏副将被几个不知好歹的大胆狂徒伤了,今日就辛苦二位在这里防守一夜,明日午时一过,大伙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季凯、程光听了,先是一怔,随即拱手道:“卑职听从大人安排。” 左丘公点点头,吧唧吧唧嘴,又道:“你们要小心,有人要劫狱,夜里千万精心些。” 季凯、程光道:“请大人放心,卑职尽心竭力,一定保证万无一失。” 左丘公连连点头道:“好,好。我去府衙,你们辛苦。”说完,打着哈欠迈着小短腿走了。 左丘公走了,金叔敖背着双手走进来和二人寒暄几句,回去睡觉了。他一走,季凯忙跟上去查看一番,确定走远了,心急火燎的走下来。两人三下五除二打开锁头,季凯弯腰进去背出秋凰,程光抽出飞天雀头前带路。 才走出几十米,黑暗中迎面走过来一个人,程光不管,走过去便扬起了刀。刚要砍时,猛的将手停在半空中,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看清了,对面站着的是秋信。 程光一下僵在了原地。 秋信问:“要我动手吗?”程光看看身后的季凯,缓缓放下了刀。 季凯将秋凰放在地上,和程光一起跪下道:“将军,救救姑娘吧,她罪不至死。” 秋信冷冷的道:“劫狱乃重罪,要我动手吗?” 二人垂头不语。 秋信看了看身后,过来四名官差将二人绑了。秋信走过去,将秋凰抱在怀里,抬腿走出了大牢。 天上繁星闪烁,仿佛有人在吟唱,美的不似人间。秋信将秋凰放上马车,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马车缓缓驶动,冲着梦中人希冀的地方而去。许多年前,有一个人将他心爱的弟弟抱进了这个地方,如今,他又亲自送一个人来到这里。 怀里的人邋遢至极、浑身腐臭,恶心的像一只粪坑里蹿出来的小老鼠。秋信心想,自己也算得上是孽海情天里的一只老妖,怎么会输给一只雏鸡?如果不是命里的克星,一定是自己欠她的。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碧玉簪,轻轻别在她的头上。簪子考究精致,插在她头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坨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