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后的意思。 “好事可以变坏事,功劳可以换人得。”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看向自己的儿子,母子俩心照不宣。 入夜。 一个影子飞身进了任家后院,轻车熟路,自信满满地翻上屋顶,向着书房掠去,刚进了书房,就看见地上趴着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哥们。 旁边胡若和元理二人,叉腰而立。 他马上扯下面罩,满脸堆笑,“误会都是误会!不是刺客哦!” 地上那人一听这声音,立刻转头:“大柳!” 地上趴着的是可不就是林子墨这小子吗!柳望舒不禁摇了摇头,他俩连翻墙都选同一天! “那个,两位仁兄,我和他可不是约好的哦~抓了他可就不能抓我咯~”柳望舒立刻站到元理身边嬉皮笑脸。 “柳望舒!”林子墨看他那看笑话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胡若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对元理点了点头。 元理突然一脚踹向柳望舒的膝窝,反手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擒拿。 我靠!柳望舒一脸蒙圈地趴在了林子墨旁边,疼得呲牙裂嘴。 “一视同仁,不愧是你俩!”林子墨仰头看向两人,竖了个大拇指。 “殿下交代,要两位公子做完两百个俯卧撑再去见他。”胡若开口,“可以开始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二哥真狠啊!”林子墨一边做一边吐槽,“他怎么知道我已经一个月没练武了?” “你一个月没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哦!”说着柳望舒侧头看着他一个坏笑,加速做起来,甚至好似有了残影般飞快。 XXX!一句脏话在林子墨嘴边了,却累得只剩喘气声了。 …… 柳望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胡若微微低头:“公子可随在下去见殿下了。” “不急不急,”柳望舒一脸坏笑地坐在一边,看着仍在地上挣扎做俯卧撑的林子墨,“这不标准的不能算啊,元理,你可得认真点,你家主子一向严谨得很呢~” “是,在下知道。”元理一板一眼地将刚数的第五十五个作废了。 “柳、望、舒!”林子墨胳膊都在颤抖,但并不妨碍他吼出的名字字字铿锵。 …… “我真服了,一共才两百个,你能做两炷香?!”柳望舒从一开始的看笑话到后面的不耐烦,“怪不得北辰要练你。” “我,”林子墨好不容易做完,已经躺在地上喘着了,“我这一个月忙着查我家刚进港口的税单,哪有时间锻炼!我每天看账看的眼睛都要瞎了!” “行了吧你!”柳望舒语气虽然嫌弃,却伸手去拉林子墨起来。 “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二哥!”林子墨进了门就往任北辰身边的椅子上一摊,“二哥啊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任北辰刚刚喝了木遥送来的伤药,慵懒地靠在方榻上,挑了眉打量他。 “那可不,他累得差点在地上哭哦吼~”柳望舒添油加醋阴阳怪气。 “滚!”林子墨随手抄起案上一本书砸过去,被柳望舒轻松躲过。 “北辰,到底怎么了?你不知道那天听我爹说任府被封,给我吓死了。我以为皇上已经耐不住性子,已经动手了。”柳望舒不再和林子墨打闹,转头瞧着他正色道。 听到提及此事,林子墨也坐正了些。 “我和江梦在宫里救封尘的时候,被太后围了。” 任北辰轻描淡写一句话,给他俩炸一个激灵。 “封尘?他怎么了?” “被太后围了?那怎么出来的啊?” “皇上没出面吗?王爷知道吗?” …… 叽叽喳喳两人疯狂发问,任北辰只觉得吵得很,心烦得咳嗽了两声。 几声咳嗽才让柳望舒注意了任北辰的脸色。 “北辰你受伤了?”柳望舒立刻走上前,紧张询问。 “什么?二哥伤哪儿了!”林子墨也忘了自己刚刚腿肚子都抽筋了,惊得站了起来。 任北辰咳了几声,摆摆手让他俩坐下。 柳望舒这才细细打量任北辰此刻的样子,只穿着白色底衣,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榻壁的扶手,唇色有些泛白。 “无妨。”任北辰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借个小伤给皇家演了出戏罢了。” 小伤?林子墨和柳望舒相视一眼,脸上写着不信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