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媗玉心里不解,真不明白这些花有什么特别之处,日日看着不觉得腻吗? 媗玉拉着钟眠回屋梳洗,重新挽了发髻,插上了一支朴素的银钗,发尾用纱带束紧,纱带尾端坠着银色流苏。 钟眠晃了晃脑袋,流苏发出清脆的声音。 待一切收拾妥当,有人就送来了晚膳。 媗玉拉着钟眠坐下,看着桌上越来越寡淡的饭菜,媗玉皱了皱眉,忍不住抱怨道:“王妃,府里的下人越来越不将你放在眼里了,就两道菜一个汤,还都是素的,怎么吃得饱啊。” 媗玉坐在钟眠对面,戳着碟子里的青菜豆腐,面露苦色。 这一个月,应钟眠的要求,媗玉一直陪着她用膳。 如今,媗玉已经习惯两人同桌吃饭了,她和钟眠不像主仆,更像两个相互陪伴的人。 钟眠只是淡淡一笑,执着筷子夹了一片青菜放到碗里,淡声道:“没关系,我用的少,你多吃些。” 这样的试探对于钟眠而言,略显无趣。 “王妃,你为什么不去找王爷啊,再怎么说您也是一国公主,还是定远王妃,这种事情您若肯说,王爷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媗玉面上闷闷不乐,筷子来来回回拨弄碗里的青菜,言语间却是在继续鼓动钟眠。 “小事罢了,不足挂齿,再说,我吃的惯。” 话至此处,钟眠停下夹菜的动作对着媗玉笑了笑,道:“你若吃不惯,便去膳房吧,你是王府的人,膳房的人应当不会为难你。” 媗玉闻言,心中蓦地一惊,难道王妃已经看出她的意图了,可看着钟眠沉静的眉眼,媗玉放下了心,旋即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是啊,她每日还有专门供给暗卫的饭菜,王妃却是给什么吃什么,只要不是坏的馊的,便是冷饭冷菜也不嫌弃,好像真如王妃所言,吃习惯了。 媗玉虽知这等试探已经失了意义,却忍不住想要了解钟眠过往的生活。 思前想后,媗玉也没想明白身为一国公主,是如何吃惯了这等粗茶淡饭,这本就是件十分矛盾的事。 媗玉没再说话,也没有再巴拉盘子里的菜,默不吭声地陪着钟眠用饭。 一顿简单的晚饭在主仆二人的沉默中度过。 暮色好似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在静止的时候便渐渐沉淀下来。夕阳喷涌如火,火红的肆意张扬,似乎在迸发全部的力量,定要将这世间的尘嚣荡涤。 很快夜幕降临,幽蓝的天空点缀着几颗明亮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明月楼,一身侍女服饰的媗玉正在向宫长玥汇报方才的事。 “哦?当真如此?”宫长玥温凉的嗓音带着些许讶异。 “千真万确,无论属下如何挑拨,王妃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愤,也没有找主子诉苦的打算。” 此时的媗玉神情肃穆冷漠,身姿坚韧挺拔,与出现在钟眠面前的那个活泼俏丽又略显娇蛮的媗玉判若两人。 宫长玥听完媗玉的回答沉默不语,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媗玉见主子陷入沉思,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将心里的迟疑问了出来,“主子,还要继续试探吗?” 宫长玥侧眸,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抬眸看她,“怎么,不忍心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有些看不明白。”媗玉连忙垂首行礼。 宫长玥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一皱,不止玉影看不明白,他又何尝看得明白。 钟眠,当真是一团捉摸不透的迷雾,看不清,抓不到。 宫长玥回顾钟眠这一个月来的言行举止,他自诩洞察人心鲜少出错,如今却怎么也看不破钟眠的心思。 玉影不过去了钟眠身边一个月,竟已受到了她的影响,动了恻隐之心。 思及此,宫长玥停下敲击桌面的手,看向媗玉,沉声道:“玉影,暗卫只需完成任务。”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媗玉脊背一僵,当即跪地请罚,她是暗卫,怎么能因为一时恻隐玩忽职守。 “下不为例,退下吧,本王亲自去会会她。”宫长玥没有为难玉影。 大多数女子总比男子心肠软些,人之本性不可强迫修正,否则可能适得其反。 “主子要去静澜院?”媗玉起身的动作一滞,惊讶抬眼。 “本王去自己王妃的居所,有何不妥?”宫长玥理所当然,抬眸反问。 “属下这就去安排。”媗玉连忙低头。 她不是很明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