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上伸下来,抓住了斗篷在桌子外的另一边。 顺着那只手看去,只见一双灰色的眼睛盯着我。 我几乎叫了出来,下意识一抬头,脑袋撞到了桌子,“咚”的一声撞得我眼冒金星。 “你在这!” 还没等我反应,德拉科就捉着我的手,兴奋地把我往外拖。 他多少有点不懂怜香惜玉,扯着我手腕的手力气大得很。我忍不住喊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德拉科停住了动作,真的放手了。 我抓着斗篷从桌子底下爬起来,摸着我的脑袋和手腕,叫苦不迭。 “你没事吧?”德拉科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撇了他一眼,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瞬间冲刺到门口,开门就跑。 “回来!”德拉科一边叫着一边追了过来,在他出了门后,我已经用斗篷遮住了自己。 看着面对空荡荡走廊而一脸懵逼的德拉科,我忍不住窃喜。 他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找不到我的人影,最终只能垂头丧气地打退堂鼓。 看着他回去后大门隐入石墙,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朝黑魔法防御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我脱下斗篷,掏出手电筒,按下了开关。 光束打在夏莲熟睡的脸上。 我心脏骤停,迅速关掉手电筒并蹲了下来。 大半夜的她为什么在办公室睡觉啊! 夏莲哼唧了两声,咂了咂嘴,没有醒。 我蹲在地上,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过了半晌,估计夏莲又睡沉了,我才敢站起来。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我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用手臂当枕头,右手下押着一本黑色的小本子。 这怎么拿啊? 我一点一点挪到她的边上,用手指扒了扒那本本子,本子纹丝不动。 夏莲突然发出一声轻哼,我立刻收手再次蹲了下来。 我听见她在梦中呢喃:“不要……为什么……” 她口齿模糊,我实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我探出头,只见她眉头紧锁,呼吸略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做噩梦。 她梦到什么了? 我再次出手,试图轻轻抬起她的右手,却在碰到她的一瞬间,看见了她的梦。 说是梦,但这更像是一段记忆,因为一切都太过具体和细节化。 四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挂满了大红绸带,门窗上贴满了喜字,送亲的人脸上都是笑嘻嘻,你一句我一句地道着“恭喜”。一个头戴大红花的妇女喊了“吉时到”,送亲的乐队卖力地演奏起来,八个大汉抬起轿子,稳稳当当地送新娘上路。 下一秒花轿就到达了目的地。 两个妇人搀扶着新娘下了轿子。突然一声爆竹声,惊得新娘抬头,盖头掀起一瞬,我看清了她的脸——是夏莲。 堂中新郎带着大红花,他身材高挑,秀气的脸被胸前的红花映得红彤彤的,和夏莲一起还挺有夫妻相。 就在新娘刚踏过门槛时,从屋檐上掉下了一个东西,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钝响,附近的人群里发出了数声惨叫。 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尖叫、慌乱,附近的人们开始四处窜逃,远处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害怕起来。 我凑近一看。 是一具尸体。 我抬头望向尸体落下的方向,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回头看着骚乱的人群,我不知所以。此时,一道雷声从门外响起,引得我们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站在门口,他带着斗篷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看不见他的脸。在他身后,站着几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们无一例外戴着面具。 为首的男子抹下帽子,露出一张蛇脸。 为了得到这一个古老的东方魔法家族代代相传的神器古琴,伏地魔特地挑了个好日子,血洗这个世家。 在族人和强盗厮杀中,夏莲抱琴逃走了。 我猛然回到现实。 夏莲依旧趴在桌子上熟睡,均匀地呼吸着。 她的手往边上挪了挪,露出了那本本子。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拿起本子收好,披上斗篷离开了。 心事重重地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我意外地发现德拉科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或许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