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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发(2 / 2)

被打。

武康王打了一掌还不消气,抓着刘侧君的脖子把人脑袋强行抬起来,然后又是啪啪两下,刘侧君被打成了曾旗舒的惨状。

“下贱的玩意儿!你还有脸说,沈家浪荡子能无缘无故蛊惑你儿子?”武康王抓起桌上的一沓信件,连盒子一块砸到刘侧君脑袋上。

刘侧君被嗑破皮肤,一汩血从头发中冒出,顺着眉骨滴到了脸上,成了一串红色的泪。

今日刘侧君有多狼狈,武康王君就有多痛快,可叫他逮住了沁芳院的痛处,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摆出失了多年的正君派头。

“娘!都是旗舒的错,您要打就打旗舒吧,此事与侧君无关。”见刘侧君被打,曾旗舒扑过去抱住对方。

曾望舒挺着大肚子,坐在王君右手侧,‘好心’劝道:“娘,要不咱们听旗舒弟弟怎么说,没准儿里面真有冤情呢。”

闻言,曾旗舒恶狠狠地瞪向曾望舒,他才不会觉得大哥是在帮忙,定有幺蛾子等在后面。

曾望舒蹙着细眉,仿佛没看出曾旗舒的恶意,软声说道:“那沈妙如出了名的不是个东西,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对男人多得是坏心眼儿,被她玩过的公子少爷不知有多少,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的坏名声,天天拿她的风月事儿当谈资说。咱们旗舒真是个可怜的,偏叫这样的人给骗了,传出去了往后可怎么活呀。”

一番话夹枪带棒,往武康王本就燃烧的怒火上又添了两把柴。

曾望舒假惺惺地擦擦眼角,装出了哭腔。

听得曾旗舒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皮,这般做派弄出来,更叫曾旗舒确信自己被人设局了。

不然好好的,曾望舒干嘛回王府,还带了几家夫郎一同来,说是要看王君新养的猫儿。

今儿王君放了男老师的假,说是曾闻舒早起不适,既然不用上课,曾旗舒也就歇在自己的院子里。

一群人抱着猫围湖赏花,路过沁芳院,曾望舒带人进来跟曾旗舒说话。

那猫过去从未在王府出现过,这一出现,直勾勾奔着曾旗舒的床底下钻,拦都拦不住,当场将床下装信的盒子给扒拉了出来。

信纸散落一地,在场的人全都瞧见了书信的内容,吓得三位夫郎急忙告退。

消息传得飞快,曾旗舒连藏都藏不住。

曾望舒将信件全都收起来,他有所准备,带足了人,直接围住曾旗舒的卧房,谁都不许进出,直到武康王过来。

刚做得决绝,结果现在要装好人。

惺惺作态!曾旗舒心里骂着曾望舒,双目怒瞪。

看得武康王火气更甚,曾望舒是长子,从小机敏会讨人喜欢,若真论分量,没出嫁前也是王府里排前面的。

如今曾旗舒犯错,毁了武康王最看重的脸面,将笑话闹给外人看。

一想到日后旁人会怎么议论武康王府和沈妙如,武康王就气得肺疼,曾旗舒在她心中的地位直接坠到了底层。

偏曾旗舒还不自知,以为自己在母亲心中终究是不一样的,同样是犯错,曾闻舒要被教训得去了半条命,但对他,娘怎么可能下得去狠手。

曾旗舒自信满满,觉得今日最多就到这个地步,而且事情暴露出去,若能使他和妙姐姐的事儿成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然而很快,武康王就叫他做不出美梦了。

武康王拽着曾旗舒的肩膀,走到屋外,将长凳上的馨兰一脚踹下去,馨兰如同坏掉的肉瘫在地上,偶尔抽动两下,完全挪不动身子。

板凳被血染透,武康王将曾旗舒按到了上面,她抢过丫环手中的棍子,朝着曾旗舒打了下去。

棍子跟□□发出撞击,撕心裂肺地哭喊传进众人耳中。

“啊啊啊!娘,我错了,旗舒知道错了!呜呜!”

曾旗舒叫得嗓子都劈了,刘侧君的心跟着撕成碎片,却被丫环们按着不许过来。

满院子小厮礼公们垂着脑袋不出声。

凝儿也跪在其中,他的脑袋低得过分,死死咬着嘴唇,僵着身体,不让自己的喜悦暴露出来。

果然,找王君是对的。

这府里能治、敢治四公子的,就只有王君和大公子了。

涉事的猫被人抱着站在后面,凝儿还要将手藏进袖子里,拽紧袖口,尽量让气味少散些出来。

王君身边的人给了他一盒香膏,让摸到四公子的盒子上,这香的味道淡淡的,不过一小盒抹到上面,隔了好远就把猫儿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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