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羽姐姐,只希望你到时候可不要觉得我们麻烦呢。”赵嘉柠在一旁说道。 张涵羽笑着碰了碰赵嘉柠圆润的小脸,“怎会,嘉柠妹妹长得如此可爱,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马车上 赵嘉柠没什么坐样的吃着山楂,眼眸滴溜溜的转动。 “你又是在想什么?” “阿姐,我觉得这个张涵羽不似表面的这般简单,不过那个张淮川看着倒是不错。”赵嘉柠认真说道。 赵嘉婉笑道:“你呀,在上京中,又有谁是真的简单呢。作为长公主的女儿,这长平郡主定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了。” “也对。”赵嘉柠点点脑袋。 她自己也不简单呢。 马车走了一会儿,赵嘉柠觉得外面有些吵,掀开帘子一看。竟然是路边一个瘦弱的姑娘跪在地上,旁边有一张草席里包裹着的,应当是一具尸体。 那姑娘身上戴着一块木牌,牌子写着‘卖身葬父’几个字。 “阿柠可是想帮她?”赵嘉婉看着赵嘉柠摸向钱袋的手说道。 赵嘉柠点点头,起身下了马车,走到那姑娘面前蹲下。 “小姐可愿买我?”姑娘眸中带着祈求。 赵嘉柠这才看到,这姑娘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红色胎记,乍一看竟有些吓人。 赵嘉柠摇摇头,那姑娘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手,垂下了头。 “我不买你,但这钱是给你的。”赵嘉柠将手中的钱袋放在地上,然后转身。 “等等。”那姑娘激动的起身,拿着钱袋的手颤抖的厉害,眸中带着不解和疑问,“小姐为何要帮我?” 赵嘉柠想了想,道:“大约是你的眼睛很漂亮,所以想帮帮你。拿着钱去葬了你父亲,剩下的也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 岂止是一段时间,这些钱用一年也足够了。 姑娘似乎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但还是激动的朝着赵嘉柠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等她要继续时,丁香拦住了她。 “好好活着,希望下次见到你,你的眼睛还是如此好看。”赵嘉柠笑着说完就上了马车。 等马车驶远,握着钱袋的姑娘眸中划过纠结,而后紧紧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眸中一片清明。 对于赵嘉柠帮了那姑娘的事,两姐妹默契的再未提及。 * 赵嘉柠正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听到门口有声音,便甩手将手中的银针扔了出去。 吓得丁香差点叫出来。 “我的小姐,你要吓死我。”丁香拍着胸脯说道。 赵嘉柠脸上肃杀的表情在丁香进来的时候立马敛去,换作一副平淡的样子,“紫菱呢,还没回来吗?” 丁香倒了杯花茶给赵嘉柠,“没有,小姐,那个姑娘真的有问题吗?” 赵嘉柠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散漫又慵懒,“怎么会没问题呢,我的直觉不会错。只是她及时收了手而已。” 丁香突然灵光一现,“她不会是想下毒吧。” 赵嘉柠喝掉花茶,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对啊,丁香,这花茶真不错,记得这几日趁着时节多摘一些。” 丁香哑然,小姐的话题转移的怎么能如此顺滑。 然后又不禁在心里感叹,那人今日可是保住了一命,若是真对小姐出了手,还不一定会如何呢。 不过,丁香还是问道:“小姐,你今日为何要放过她呀?” 赵嘉柠眸中闪过一抹落寞,“因为她的眼睛,跟阿狸的太像了,我想给她一个机会。” 说起阿狸,是赵景珩在赵嘉柠三岁时送给她的一只小狸猫,只可惜那狸猫在她们回上京前的几日突然就不见了,纵使王府的人都去找了,也没有找到。 丁香想起来府中老人说过,有灵性的狸猫在知道自己寿命将近的时候,为了不让主人难受会自行离开,就让主人以为它只是离家出走了。 “小姐,要不我们再养一只?” 赵嘉柠摇摇头,“不了,即使再养了,也不是它。” 丁香不再说话。 * 郊外,夜色黑如墨汁,伸手不见五指,令人心生胆颤,风吹着树叶簌簌作响。 一个身形瘦弱的姑娘费力的将草席中的人拉进土坑里,然后拿起铁锹继续将土铲回去。 即使是夏夜,可这里的风却是凉的有些刺骨,空气中弥漫着阴森冷意。 等那姑娘将人埋好,身后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