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秋看着在酒窖里醉倒的人。手里抱着一个酒缸,浑身散发的着酒气。穆晋秋看到这些并没有过多的表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今早我路过酒窖的时候看到窖门虚掩着便我进来探个究竟,却不想萧公子酣睡在地上。”一个年长的家仆走到穆晋秋面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穆晋秋看着地上空了的多个酒缸,看来昨儿个萧仲璟把酒窖里的酒喝得差不多了,喝的还都是她珍藏许久的酒。 “把他送回竹青苑吧。”她吩咐道:“家华,今天你先跟着玉舒吧。” “是。” 穆晋秋没有过多逗留,走出了穆府坐上了马车,往城东方向驶去。 穆家的家族产业还要从太老爷那辈说起,太老爷穆建尹本就是丝绸大户。在江都城的产业也是无人能够匹敌。他膝下育有三子,他便把产业分成了三份 大儿子穆英负责缫丝厂,和织布作坊,主要负责缫丝拉丝织布,二儿子穆林则是负责染坊和布庄生意也越做越大甚至开设了布庄。老三穆峥则是负责绣庄。 三兄弟就是这般紧密相连,才将穆家的产业越做越大,以至于穆家在这个江都城无人能够撼动。 穆晋秋坐在车上心里盘算着事情,要想缫丝必先拉拢家族长辈,然后透过家族内部来实现这个事情。 她早前并不想染指大伯那边的产业,但是自从穆玉言接手了缫丝厂后便与她断了往来,也不再给她提供丝布和蚕丝。 穆玉言不给她提供丝布后,其他缫丝户闻言每个人都落井下石,而原本市场上三文铜钱一尺的自从听到穆玉言不愿卖她蚕丝布后,便硬生生的将绸布涨到了六文铜钱一尺。最后她无奈以五文铜钱一尺的价格购入。 这个价格虽不合理但也还能接受,但从此她每年都要在花比以往一倍多的价格购买始终不是上上之策。 她之所以会去城外收田租不过听闻与她合作的商户是在柳家村收购的蚕丝,她想探访下柳家村的情况。她想了大半个月的想法,却被萧仲璟半开玩笑的情况下说出来,令她有些恼。便使气让他扛下柳家村的田租,还顺便拿了他的玉作抵押。 穆晋秋摸着腰间萧仲璟给他的玉佩,不得不说这是一块好玉,令她爱不释手,可惜没玉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等过段时间找个理由还他便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来到了城东的一座宅子前马车停在了门前。 宅子并不大,暗红色的大门略微显得有些旧了,斑驳的墙面更是泛着老旧的灰色。抬头看上头的牌匾上赫然挂着穆府二字。 “老爷,到了。”马夫说道。 穆晋秋掀开帘子走下了车,马夫将马匹安置在了一旁,小跑到门口敲门。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起来,开门的是相貌平平留着一撮山羊胡莫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晋秋少爷,您来了。”男子开口说道。 “方管家,我找叔叔,不知道方便不?。” “您里面请吧。” 方管家将穆晋秋领到了书房让他在书房等候,让家仆伺候着穆晋秋,而他则去请穆峥。 “晋秋,你找我有何事?”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脸上的皮肤还有些暗斑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叔叔。”见老者进来她连忙起身上手抱在一起举高过头,恭恭敬敬给老者行了礼。然后走过去搀扶老者。笑道:“许久未见叔叔,便过来看看您,近来可好?” “哈哈哈……”穆峥在穆晋秋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对见到自家子侄显得十分高兴。但也知道他可不是来看他这么简单。 “你这小子,可别用花言巧语诓骗老夫。遇到什么难事了?”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叔叔啊。”面对已是古稀之年的叔叔,思维依旧巧捷叔叔,她觉得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管事,你们先下去吧,我与晋秋好好聊聊家常。”穆峥摆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当所有人都下去之后,她缓缓落座,给穆峥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我想开设缫丝厂。” 听闻此话,穆峥先是一愣,随即说道:“你与玉言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但是晋秋你要明白爷爷当时留下的遗训。” 穆建伊当时立下遗训,若非个例,三个兄弟不得染指彼此产业。 “我明白,可是玉言不再卖与我蚕丝布,让我每年要以一辈之多的价格向其他商户采购,花销比往年可是多得多。”穆晋秋叹息道:“布庄原就与他的缫丝厂紧密相连,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却不懂,偏要一意孤行。我尚且还能从其他小商户购入蚕丝布,可他呢?穆家可是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