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田租一共是两千两百五四两。”陈伯拿着帐房伙计刚算好的田租账簿递给了穆晋秋。听穆晋秋马上要他赶忙让账房伙计花了半天整理出来。 穆晋秋接过账簿仔细看了下后,将账簿递给了萧仲璟:“萧兄,这个是你要给的我的田租,不知你什么时候给我?” “什么?”萧仲璟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怎么这么多,你是奸商吧!” “萧兄误会了呢。”穆晋秋放下了手中的笔,仔细看了看账簿然后说:“前两年他们收成也是不景气的所以我也没有向他们收过租,加上今年的所以才这么多。” “那你怎么可以把前两年的账算到我头上?”萧仲璟不满地看着她。 穆晋秋放下了手中的账簿,端起左手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萧兄帮人是没错的,但是帮之前你的了解其中的利害,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骑虎难下。” 萧仲璟愣了一下立马缓过神,故意拉高声线叫嚣着:“谁说的,小爷有的是钱,就这点小零星我还是给得起的。” 说着他拿出挂在腰间的荷包,打开看了看除了几锭白银并无其他,抬头看了看穆晋秋,尴尬一笑。 “要不……我写个欠条,改日还你?” 穆晋秋看着他讨好的样子,有些怀疑贾先生的眼光。 “成吧!但你要拿东西抵押才可。”她打量着看着萧仲璟,然后指着他腰间的一块玉佩说道:“就它吧,你什么时候有钱了我就把这个还你。” “你也太奸诈了吧,居然看中了我的宝贝儿。”萧仲璟用手挡住自己腰间的玉佩:“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怎么能给你?这是要留给我未来夫人的。” “萧兄,只要你到时候还我这五千多两后我自然会把玉佩双手奉还,你大可不必担心。” 见他如此紧张那块玉,穆晋秋便说道:“又或者萧兄现在可以马上反悔,不支付这些田租。我马上派人收回田地。” “你真的是个奸商,大奸商。”萧仲璟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愿的解下玉佩交给了她“马上把欠条给我。” 穆晋秋嘴角微微勾起,接过了玉佩仔细端详了起来,浑圆的形状,温润厚重的手感说明了这块是一块好玉,半透明的玉种带着蓝绿相间之色,识货人一看就知道这块是独山玉,还是玉里面的上上品。 玉佩上的花纹雕刻更是精细:一朵灿烂的牡丹旁居然刻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的白头鸟。 白头鸟、牡丹。将白头鸟比作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牡丹花,为富贵花,寓意着白头富贵。 “果然是块好玉呢。” 穆晋秋抚摸的玉佩忍不住发出赞叹,虽说她遇宝无数,其中也不乏有比这个成色更好的玉,但是她却是第一次见到这做工极佳的玉佩。 “陈伯,给萧兄拟好借据。” “是的,老爷。” “我这次是上了你的当了,你要好好保管我的玉佩,等我回到长安一定会把钱给你还上。”萧仲璟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玉佩,满脸的不情愿。 穆晋秋定定的看着他那不舍的样子,缓缓开口道:“你要是如此不舍,大可不必为他们还租。他们跟萧兄不沾亲不带故,你又何必为他们出头。” 穆晋秋接过陈伯写好的借据,还没看仔细就被萧仲璟一把夺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帮他们就一定会帮他们。” 说完他爽快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按上了手印。 穆晋秋看着那纸上挥洒自如的字迹她并没有因为萧仲璟为农户担下的五千多两的田租感到开心,而是更加觉得头疼。 视金钱如无物的样子,让她更加觉得他只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事情解决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萧仲璟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正准备走,却被穆晋秋喊住 “萧兄,你忘记先生说的了吗。”穆晋秋收起了手中的借据和玉佩,起身看着他。 “你现在开始要跟在我身边,等我什么时候觉得你可以达到先生的要求我就让你回长安。”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他有些懊恼的看着穆晋秋。 “我可以不可以回去不都是全凭你一句话的事情。”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不成萧兄觉得我是那种浑水摸鱼之辈吗?”穆晋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她既然已经答应了贾庭那就会认真对待他交代的事情。无论这萧仲璟有多么桀骜不驯她也会尽力而为。 所以他不爱与商人打交道,利益总是互换的一点都捞不到好反而还要搭上自己的东西,萧仲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