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冷哼几声,“你活着可真没趣,我要是你,早就投河自尽了。” “我且问你。” 冯逆之正撅着屁股捡起那只滚落的烤兔,闻声头也没抬,亦未吭声。 “你去那一线天做什么?” “找人。” “什么人这么重要,值得你绑架本宗主。” 因为烤兔烫手,她一边吹一边撕开外皮,香气四溢,很快吸引了不少动物从四面八方潜伏而来。 “你放心,等到了一线天入口我就放你走。” 不说还好,一提及这个少女宗主的情绪格外激动,“走?怎么走?往哪儿走?这么远的路谁来驮我?” 冯逆之嚼着兔肉,香有余而烂不足。“那我可管不了。” “烂人!”少女宗主肚子饿得咕咕叫,一跺脚,恨恨骂了几声你等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干饼背过身去使劲咬了一口。觉得还是难以发泄怒气,又要往一旁走开却被冯逆之呵斥住。 她气得银牙咬碎,终没有再走,一屁股坐到,不再理冯逆之。 冯逆之无所谓,快速吃完饭后便和衣而眠。片刻后,冯逆之突然解开腰间缠着的赭色绡,白练翻舞,所到之处列列如帜。地上猩红,有动物的累累残尸。 月上中天,一眨眼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冯逆之起身叫醒正酣睡的少女。“起来,赶路。” “啊啊啊啊啊啊,你干脆弄死我算了,天天催催催,你是催命鬼啊。” 冯逆之蹙眉,隐约有了些太子爷烦躁的切身感悟。要不,弄死算了? “不走,我要小解。” “去。” “你背过身去,不许偷看。要是敢偷瞄,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泡酒。” 冯逆之露出痛苦之色,叠声道:“快去吧祖宗,谁要看这个。” “哼,量你也不敢。”她说着就下了土丘,寻了个背阴面正欲宽衣解带,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