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对吧,谁干的?” 女人嗓音低沉,此刻询问的模样让杏寿郎都感到一股压迫,他真的不想回答…… “是你父亲吗?” 心脏猛的一跳,下意识就开口反驳“不是的!” 神間稀耀没继续逼问;移开视线,略微不爽的用舌头顶腮,她背过身吸吸鼻子,沉思一会,然后继续没事人一样让杏寿郎把菜端走。 神色看不出喜怒,但杏寿郎知道,他不说实话,惹姐姐生气了…… 这顿饭吃的一点都不舒心,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筷子根本动不了,杏寿郎沉默低着头,神間稀耀刚刚端着饭菜自己进了父亲的房间,关上房门前他清晰听到了父亲惊慌失措的叫喊,可门一关上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挫败,不安,其实从没在心底根除,母亲的话点亮了燃烧心灵的火焰,表面好像都烧光了日后坎坷。 他这些年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履行好身为“炼狱家长男”的责任,不退缩,不畏惧,不逃避。 父亲酗酒;就由他来养育幼弟,父亲气馁;他就积极在鬼杀队内,于是造就外人眼中的炼狱杏寿郎永远是个身体格外强壮,说话大声又热情的,像大哥一样人 …… 可我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不,我其实也会害怕;难过,因为父亲的打击从没停歇,我也会自问: “我真的没有才华吗?” 可母亲从没说过我是个没有才华的人,她总是说我是天生的强者,力气大;身体好,受了伤哪怕断骨头也比常人恢复的更快,炎之呼吸天生就契合我的身体,我也不认为我是个弱者。 可是“不安”就是会像夜里窗外被风吹刮的树枝一样,张牙舞爪的攀爬在纸糊的门窗上,爬的他浑然不知,竟然让那股“不安”就这么安居在心脏的最深处,每每黑夜降临,就会用它枯枝般的手死死扒住他的心脏,痛的他仿佛绞碎了五脏六腑…… 现在、姐姐的存在就像是活着的母亲,当然并不是说他爱上了自己的母亲,这太不可能了,简直就是笑话。 青年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心脏跳动的频率正慢慢平稳……啊……安全了…… ……………… “吃饭吧,你还没吃饭呢吧。” 神間稀耀把餐盘往前一推,而她身前是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炼狱槙寿郎,紧紧裹着被子坐在褥子上“你为什么会进我屋!” “当然是给你送饭吃呀,快吃吧,一会凉了不好吃了。” 到现在,神間稀耀的语气依旧很有耐心,像哄孩子似的,低垂着眼没直视他。 可炼狱槙寿郎吓坏了,脾气上来连人带饭都往外赶“我不吃!你出去!我连衣服都没穿好你成何体统!!” 筷子被狠狠扣在餐盘上,覆在筷子上的手青筋隆起,女人眼睛向上翻,直直盯住槙寿郎的眼睛,那双烟灰色的眼睛满是狠厉之色,像极了野兽狩猎时的眼神。 槙寿郎被这样的眼神看的一慑,身子都不由得往后挪,他忽略了,神間稀耀从来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她甚至连人都不是,主公的话浮现在脑海里: “神間大人她,不算是稳定的,依靠怒火为食,总有一天也会被怒火反噬,成为堕入无间地狱的厉鬼……” 他从没如此直观的嗅到她那早已腐朽的灵魂的气息…… “我进你屋子算不成体统,你打自己的孩子算什么?这样也算体统吗?” 女人直勾勾的问出这句话是炼狱槙寿郎显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他似乎不想多做解释,状似心虚般的避开视线,嘴里的话也没了几分底气“你、你胡说!” “我胡说?今天我不会把杏寿郎拉进这个屋子,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应该听的。” 她把餐盘挪到一边,还是打算悉心开导“你喝酒,喝醉,睡得不省人事,没关系,没人会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你不能拿孩子撒气……他是你亲儿子啊槙寿郎……” 绝口不提鬼杀队的事,因为她打心底就不在乎,毕竟她会承担槙寿郎的任务,而且炎柱一位从来没断过,总会有炼狱家的孩子顶替上长辈,虽然她不希望那个孩子是杏寿郎…… “杏寿郎的手臂全是伤痕,你可真狠啊,如果是千寿郎,恐怕骨头都要折了吧。” “你懂什么……那孩子根本没有才能,什么炎柱……终究会在我这一代终结……” “那你认为杏寿郎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吗?” 槙寿郎大声说“本来就是!练的什么炎柱、炎柱秘籍、”说到情急处他猛的起身开始翻箱倒柜,女人没动,她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