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很多。
林粟之前看周与森和许苑在群里聊成绩,他们的市排名和年级排名差不了多少。
临云一中的尖子生放在全市所有中学来看也是实力超群的,别的学校的学生要撼动一中中上游学生的排名是比较难的,但和下游的学生还是能一较高下。
林粟知道别校和她一个水平的学生居多,如果不是有定向政策,她也进不去一中。
李爱苹见林粟表情失落,就问:“怎么了,是退步了吗?”
林粟摇头。
“那就是进步了,既然有进步,你怎么不高兴?”
林粟垂下眼,逐一去看自己的各科成绩,同时说:“还不够。”
“你就是对自己太严格了。”李爱苹安慰林粟:“我们老师说,临云一中最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学生能上本科,你已经一脚迈进了大学的大门。”
“也不一定。”林粟说。
“嗯?”
林粟进了一中后,从来没和人说过自己学业上的事,就连孙圆圆也没有。她不习惯去和人倾诉烦恼,但李爱苹是她的发小,她们一起在茶岭长大,亲密无间,面对她,林粟总能卸下心防。
“我的成绩在一中里算是垫底。”林粟平静地陈诉一个事实。
“啊?”李爱苹稍稍讶异。
林粟就告诉李爱苹自己的中考成绩在学校里的排名,还有这一学期来她上课吃力,跟不上同班同学的情况。
林粟和李爱苹讲这些事时,语气始终没什么起伏,但眼神里难得的有几分难以排遣的苦恼,这时候她才像是个二八少女,也有青春期的烦恼。
“果然,一中是学霸聚集地,我知道这里竞争大,没想到竞争这么大,连你都会有压力。”李爱苹眉头紧皱,好像被一中的竞争强度吓到了,喃喃道:“那我们县城中学的学生岂不是只有被碾压的份儿啊?”
李爱苹叹了一口气,不过没一会儿,她就眉开眼笑,看着林粟非常笃定地说:“小粟,你和我不一样,你考进了一中了啊,虽然现在排名不那么好,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升上去的。”
林粟并没这么乐观。
李爱苹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按住林粟的嘴角,让她露出一个笑来。
“你可是林粟啊,打不倒的林粟!”李爱苹振奋道:“你忘了吗?之前小升初,我们刚到南山中学读书的时候,成绩也是垫底,一开始不也跟不上老师讲课的进度吗?那时候还有镇上的同学笑话我们茶岭小学的学生,说我们以后就只能和我们的爸妈一样,当个采茶工。”
“你不服气,之后就非常非常努力地学习,不过花了一年的时间,初二你就成了年级第一,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嘲笑你不聪明。”
林粟有些恍惚,蓦的想起了那段时光。刚上初一的时候,她被班上的同学排挤、取笑,因为不甘,她给自己立了个目标,一定要用成绩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闭嘴,最后她也的确做到了。
“所以啊,你不要气馁,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让别人刮目相看的!”李爱苹语气高亢,表情兴奋,好像已经看到了林粟取得成功的那一天。
林粟被李爱苹的情绪感染,一扫颓唐,也露出了一抹笑来。
读书的机会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尽管一中的竞争强度和南山中学不同,但没拼尽全力就还不到言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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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聿云暮,茶岭上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备年货,大扫除。
镇上的制茶厂放了假,林永田和孙玉芬就不用去上班了,他们在家,林粟就更加勤快,尽量别让他们找到借口发难。
白天里,她勤快干活,揽下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即使大冷天的也去溪边洗衣服。晚上她在孙玉芬的眼皮底下辅导林有为的功课,等再晚些,她就躲在被窝里预习课本,写寒假作业。
除夕那天晚上,茶岭上下了场雪,不大,雪花飘飘洒洒稀稀拉拉的,不成气候。
山上的草木植被蒙上了一层白纱,林粟和李爱苹跟着几个大人往深山里走,那里的雪更大些,不过没下多久就停了,只留下刺骨的寒气。
从深山里出来,林粟回到家就进了房间。
家里只有林永田和孙玉芬的房间里有电视,晚上吃完饭,林有为就去了他们的房间看春晚。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她不去打扰,反而乐得他们把自己晾在一旁。
山上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庆祝新年,鞭炮声响在山间,回声都能把年兽吓跑。这是团圆的时刻,亲朋相聚,灯火可亲。
林粟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听着鞭炮声,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一片岑静。
坐了会儿,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数据网,登上Q.Q。
这阵子林粟每天晚上都会上线看看群里周与森和许苑在聊什么,有时候他们问,她也会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