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外面等她。他走出店外,背景音乐小了很多,才开口安慰电话另一端的人。“爸,放心吧。我有牵挂的人,救人也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救的。” 沈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好,挂了。你们回城慢点。” 沈鲤看着挂断的电话,往口袋里放手机,手也抄进兜里,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不过等他看到阮棠从收银台转过身的笑脸,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抽出兜里的手朝她招手。 阮棠小跑着出来,他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你爸催你回家?” 他摇头,“不是。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他都没催过。现在二十七八了,更不会催的。” “家里有别的事情吗?”阮棠观察到他的表情,眉心还有一点点紧。 沈鲤没有随口编谎言,讲了实话。“我爸从网上看到有人传中午湖边的视频,打电话问问情况。” 阮棠笑盈盈地问,“你爸夸你啦?” 这次他选择了隐藏一些事实,“嗯。” 他这才将表情彻底调整如初,也给出了刚才皱眉表情的另一个原因。“小视频传播得太快,烦。” 阮棠揉了揉他的脸,“热点有时效性,很快会过去的。再说了,别人刷到视频会夸一句,这小伙子真棒,心美,人更美。你也没损失。” 他终于把在回城车上想做的事情做了,抬起手指轻敲她脑壳。“你说谁美?” 轻弹的脑壳力度很小,跟挠痒痒似的。她的双手没收回,反而加重力道又揉了他的脸,盯着他的眸子,看到里面的影子。“我说我美。我美,你帅。” 沈鲤这才勾住她的手指,“美也不能当饭吃。走吧,去隔壁饭馆打包晚饭回你家。” 晚饭是从鲁菜馆打包的,沈鲤点了干炸丸子来弥补阮棠没能吃上北欧肉丸的遗憾。一盒干炸丸子成了阮棠的晚餐和饭后零食。 饭后,俩人移到客厅,沈鲤把书房的台灯也搬来,争取为自己手艺活提供做最优渥的外部环境。 他盘腿坐在地板上,又盘点了一遍手边的工具,指甲剪,酒精棉片,棉签,纸巾,指甲底油,指甲油,水晶指甲贴。 他一边用酒精棉片给她的大拇指消毒,一边让她挑款式和颜色。 “指甲贴以后再玩儿。五个颜色,每个都想试试。不然这样,一个手指头一个颜色。”阮棠另一只手用牙签串着丸子,眼睛在几个指甲油的瓶子上扫来扫去,决定每瓶都要。 他看了一眼五个颜色,也行,搭配在一起不突兀。“颜色的顺序我自主搭配了。” 她把伸出去的手,翘出兰花指。“沈鲤,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你是画手用颜料给我上色一样,有点蒙德里安的感觉。不过大师的作品是红黄蓝的世界名画,你的作品是红白灰蓝青。”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比喻。 沈鲤握住她动来动去的手指头,“别动!” 阮棠不动了,低头看向他的发顶,他的动作。他很认真地用纸巾把指甲缝隙处沾上的颜色擦掉,涂完之后又把身子向后拉远,从而远观颜色的效果。大拇指完成,接下来是食指。他从剩余四瓶中挑了颜色,又拉住她的手指,低头开始专心致志地涂抹。 其实刚涂上甲油的指甲,并不太自在,溶剂蒸发硬化的过程会让指甲紧绷。如果这是她和钟晓璐一起涂指甲油,第一次美甲的初始体验并不会很美好,或许以后她就不会再尝试了。 不过,这是沈鲤的第一次作品。她的唇角还是浮现似有若无的笑意。想起,回国那天在咖啡馆遇到的两位女学生,她们在分享美甲的时候,脸上洋溢的快乐很真实,也让她心生羡慕。如今她也很快乐,不是因为有了新奇的体验,不是因为十指开始变的多彩,而是她又再一次拥有了沈鲤时刻。 她心中盘旋的情绪想要和他分享,于是开口说,“沈鲤,你知道么?Twitter和微信针对世界和自己发生了什么推出过一个产品功能,功能被命名为Monts。我使用nts这个创意比它们两家都要早。” 他放缓动作,洗耳恭听。 “不过我的创意用了你的名字,需要你授权。” 沈鲤这才停下手上动作,仰头说,“我授权你使用,无附加条件,无截止期限。” “嗯,创意名字叫沈鲤时刻。比如现在就可以称为沈鲤时刻。”她嫣然一笑。 他挺直腰板,活动双肩,笑着打趣她。“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更隆重或者更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怎么办,到时候命名为阮棠时刻吗?” 她纠正他,“不是。我心里的就叫沈鲤时刻,你心中的可以叫阮棠时刻。” 沈鲤时刻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