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之后,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他俩场合。 英国人注意到三人的眼神官司,关切询问她们在讨论什么。 阮棠左右环顾了副院长和梁言之,回答说我们在讨论topos and hotopy theories。然后,她自然地把话题引到英国人最近的学术研究上去。 梁言之不吸取教训,在她说完之后,又和她咬耳朵。“你是怎么知道他最近几个月的研究?” 这回,她实在不想再搭理他。她把身子向后靠椅子上,扯了扯副院长的衣角,用手指指了指她的右手边,示意梁言之有问题要问。 还好,晚餐只是简餐,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他们一行人在六点五十五分出现在学院的报告厅,数院的老师和学生已经坐满了小报告厅。 七点钟,报告正式开始。阮棠花了五分钟时间,用双语介绍了英国人的研究成果以及此次报告的主题。开场白简洁又清晰,她用中文介绍的偏多一些,目的是帮着台下英文不太好的学生们有了简要的印象,避免一会儿听得云里雾里。 周五这天下午,沈鲤研究所的工作不忙,他寻了外出的借口也来到学校。他的论文按照周老的时间要求做了修改,拿来让老师过目。 他们师生见完面之后,沈鲤又来到数学学院。现在开学了,一楼的大门敞开着。保安是他熟悉的那位小保安,沈鲤对于保安也是熟面孔。 小保安笑着和他打招呼说,找阮老师吧?今晚,系里有讲座,他们都在报告厅呢。 于是沈鲤从后门来到报告厅。厅内座位自然已经坐满,一旁的台阶上也坐有人,他选择站在最后一排座位的后方。那时候,阮棠刚开始开场白,她用中文详细介绍了嘉宾在代数几何学中的革命性成果。语言很通俗,让他这个半个数学系的学生听得明明白白。 嘉宾的报告有九十分钟,全英文。这对于数学基础不扎实或者英文不够好的听众,并不太容易。不容易不全是因为语言的缘故,还因为演讲中使用了很多数学专业的名词,嘉宾的语速又偏快。 这些问题在嘉宾演讲的时候,反馈到阮棠那里。 于是在提问环节开始前,她又花了五分钟时间用中文总结了一遍嘉宾的核心观点。 另外,Q&A阶段,她会额外提供提问问题和嘉宾回复的中翻英和英翻中服务。尤其是针对语言表达不太好的提问者,她认真倾听后将其用英文转述给嘉宾。 这样的阮棠,让沈鲤感到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是阮棠的专业领域,她自信且笃定。 陌生是因为现在的阮棠会换位思考,她会理解所谓的“笨蛋”了。以前的她,嫌弃“笨蛋们”的口头禅是“你让我给你解释1+1=2吗?解释了你能听懂吗?”现在的她,会贴心到协助解决语言障碍。要知道,以前的她只会建议说,听不懂英文就去学,看不懂英文就去找翻译。 讲座的最后半小时,沈鲤有了座位。他旁边坐的两位听众应该是数学系大三的本科生。他从俩人聊天信息知晓,小师弟们的专业知识学得不错,只是语言很不好。所以,讲座听得稀里糊涂,然而俩人又想提问题。 其中一个男生鼓励他的同伴,提吧,有美女帮着翻译呢。 受到鼓励的男生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臂,甚至挥舞起来。很幸运,他被点中了。 阮棠顺着会场志愿者的身影,找到那位提问的同学。她也看到了那位同学旁边的沈鲤。 沈鲤冲她笑了笑,顺便挥动了手指打招呼。阮棠回应了他一个笑容。 那位男生提的问题并不难,就是繁芜的信息太多,阮棠翻译的时候去掉了枝蔓,只保留了问题本身。 男生坐下来和同伴说,刚才美女主持人朝我笑了,让我一下子忘了要问什么,硬着头皮扯了一会有的没的,才想起来问题。她是不是看我长得帅,才笑得呀。 沈鲤在一旁听的哭笑不得。他虽然不是阮棠的男朋友,并且暂时失去了争取男朋友的资格。他还是决定戳破小男生的幻想,顺便把自己的不爽转移给师弟一些。 于是,他前倾半个身子,侧过头,对两个学生说,“不好意思,刚才你们老师是和我打招呼的。那个笑容也是送我的,不是给你们。” 他作为师兄,决定再送一点忠告。“你们两个专业知识还行吧,如果能把语言的短板补齐,会更好。还有噢,你们的老师是麻省博士,是系里的副教授,姓阮。你们可以称呼阮老师或者阮教授,而不是美女或者美女主持。” 两位学生听到陌生面孔点评他们专业知识还可以,有点伤自尊。 未发言的那位男生问他,“您也是新来的老师?” “不是。我不在你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