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都寻不见。”春儿面色焦急,她往屋内瞧了一眼,轻声嘟囔道。 丁一也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接住从檐下落下的积攒了一夜的雨水,不解道:“是啊,昨日如此大的雨,总不能在外面·····” 几人声音虽轻,但依旧被屋中的李老夫人听进耳中,她爱女心切,突然站起身往外跑去。 “哎!老夫人!” “老夫人!” 三人都吓了一跳,春儿急忙追过去,跑到李老夫人跟前。 她伸出手扶住李老夫人的胳膊,同时劝告出声: “老夫人您身子虚,怎能急跑。 昨日刚落了雨,若是受了寒气那还了得。小姐许是跟着少夫人他们走了,您别担心。 我和丁一他们也再去找找,您就在家中侯着……” 春儿不停地劝告着,“哎!” 李老夫人一把推开她的手,嘴里喃喃道:“不行,我要去找她,找我的云儿。” 只是串门的功夫,家中的两个主心骨都离开了,小的那个还丢了,李老夫人俨然失了神。 “老夫人,少爷少夫人都不在,你要是再病了,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 “是啊,老夫人,您别再去了,让我和沈一去!” 她丝毫不顾及春儿他们的劝阻,一个劲地往屋外走。 三人对视一眼,也不敢轻易上手,只得跟在她身后。 转眼间到了县堂,春儿心急如焚,刚刚李老夫人急得差点被门槛绊倒,可她想开口却不知从何劝起。 这时她瞥见,县堂的条案之下那一抹白色,惊喜道:“富贵!” 春儿快步走了过去,将白鹅抱起,语带喜悦地对着李老夫人喊道: “夫人,您可记得少夫人说过,富贵的嗅觉极好,也许可以靠它找到小姐!” 李老夫人回过头,看着她怀中的白鹅,一下想到苏巧儿,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眸中含有期待。 “这……能行吗?” “总要试一试。丁一你来抱着富贵,我去屋子里找件小姐的衣物。” 众人几乎找遍了长宁,也各家各户问了,都寻不见林清云,如今只能靠这只大鹅了。 众人跟在大鹅后面,见它闻过衣物之后一下子窜了出去,都显露喜色。 可沿着道路一直到桥头,富贵就停下了脚步。 春儿见状急声催促道:“富贵找,怎么不继续找了?” 苏巧儿确实曾说过富贵嗅觉极好,受过训练可以寻物。 可是众人不知道的是,雨后雨水将气味都冲刷殆尽,富贵的搜寻能力就会大大减弱。 它有些焦躁地左右啄了啄,似乎正在为消失的味道困扰。 突然,它直直地冲着南边跑了过去,几人急忙跟上。 山林之中,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林清云正躺在那里,她浑身是血,双眼紧闭。 好在血腥味让它又找回了方向。 “老夫人!” 见此状况,李老夫人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京城,林玉生并未进到宫中,他刚下船,就被人压着送到一处地牢之中。 林玉生面色淡然地走着,耳边是犯人的哀嚎声,他越往里走,鞭子抽打皮肤的声音便越响。 “林大人,到了。” 引路的小太监打开牢门,牢狱之中只有凉席破碗,在寒意未消的早春,让林玉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林玉生走了进去,随意坐在地上,背却挺拔。 他身形如竹,面若冠玉,倒将这牢房衬得高雅了几分。 小太监默默感慨了一番,随即道:“林大人,圣上说您许久未归京城,便送了一番大礼给您。 今日您先委屈着,将就住一晚,明日再进宫面圣。” 林玉生并未回话,他并不恼,他深知这位君王的脾性。 不过是立威警示罢了,至于大礼…… 他看向缩在角落的那一团被折磨的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犯人。 他头发花白,衣衫褴褛,裸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一块好肉,尽是鞭伤和烙伤。 见他的身旁散落在地上龟甲铜钱,林玉生心下了然。 这,就是那份大礼。 他缓步走过去,冷冷开口道:“都说苏大人算无遗策,不知今日之祸是否算到?” 那人往角落缩了缩,林玉生眼中横生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