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漠疏离,让人不敢靠近,眉梢抑制不住的冷意,道:“你说谋财害命的钱你不敢要?那你为何在被发现血藤草汁液的时候,立刻翻脸不认人,供出大夫人。还不是因为你贪我那一百两黄金。这如何不是谋财害命得来的钱财!两头都想要,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这话语就如同从地狱传来的毒咒,让周大夫如坠冰窟。整个人颓废地跌坐在地上,手臂像筛糠一般乱颤起来。凌乱的头发狼狈至极,完全没有医者该有仁慈宽厚模样。 沈念慈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者,看见这般模样并不觉得解恨,接着道:“再者,你衣料上的红色根本不是血藤草染上的,你沾上的,是我的鲜血。” 紧接着她将指腹血淋淋的伤口裸露在外,赤裸裸地摆放在周大夫面前。 指腹处月牙形的伤口血肉外翻模糊,伤口深陷,袖口处的绫罗绸缎已经鲜血被浸湿,这是沈念慈用指甲硬生生地掐成这般模样的。 完全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决心和狠劲才能做到这个模样。 得知真相的周大夫再也淡定不住了,建立了那么久的心里防线一击即溃,眼中一片阴翳,“疯子,你个疯子,你陷害我!” 沈念慈优雅从容,与疯狗一般的周大夫形成鲜明的对比,冷如粹冰,以胜利者的姿态厌厌道:“是你自己贪,才会上了我这个当。不过即便你不上我这个当,在你走出沈家之际,我也会去杀了你,拉弓搭箭,百步之外取你性命,我照样可以滴血不沾。” 一字一句,如同吐舌淬毒的蛇,盯上敌人,腾空而起一击即中。 回来了这么久,大家似乎都忘记了,沈念慈也曾是在关外见惯了拼搏厮杀,流血斗争,险恶阴毒之人。 从来都是盛京城里面养大的娇娇娘,她可以手腕狠辣杀人不眨眼,却从未流露在外而已。 沈德清怒声吩咐道:“来人将周大夫绑了,晚上送去开封府。” “姩姩,你的伤势。”沈念安的注意力一直在沈念慈身上,得了机会便上前询问她的伤势。 沈念慈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严寒艳。意思很明显,严寒艳一刻不得到处置,她便不会离开去包扎。 此时,知道已经败露的严寒艳也不再祈求沈德清,反而疯魔地朝沈念慈笑了起来,阴毒道:“你这小贱人,跟那老太婆一样,都不想让我好过!” “住嘴!”沈德清压抑怒火,但声调依旧是暴怒。 沈念慈和沈老太太是沈德清不可触碰的逆鳞。 “我住嘴!我住什么嘴,我严寒艳这些年为你们沈家当牛做马,你们可曾正眼瞧过我。那老太婆嫌弃我小门小户出生!你呢,一心一意念着你那前妻,既然这样又为何要到我家去提亲。” 严寒艳如今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管地朝在场所有人癫狂地撒泼喊叫。 怒火洒了大半,却又突然失心疯般哽咽抽泣起来,泪水纵横流下。 “你知道吗,我当时也是满怀欢喜的嫁给你!他们都劝我是续弦,前妻还有着两个子女,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你了。我得到了什么啊!除了奚落便是无穷无尽的嘲讽!” 沈德清眉头紧皱,长叹一声,终究是念着这些年的夫妻情分,压抑住怒腔,“母亲何曾嫌弃你是小门小户。是你自己自怨自艾,长此以往,心结难消,竟然变得如此失心疯!” 严寒艳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玩笑的模样,指着自己,呢喃自语,“我…失心疯?”接着是无休无止的癫狂大笑。 沈德清被她这副疯魔的模样气得面色铁青,“你可知谋害婆母是何罪过!你可考虑过你母家,你又可曾考虑念康和念如!” 这句话终于戳到了严寒艳的软肋,可她依旧不服输,理直气壮道:“我如儿日后是要嫁到侯府去的…” 话音骤停,严寒艳似乎想到什么,径直跪倒在沈德清脚下,哀声祈求,“官人,此事你别迁怒康儿,康儿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让他出去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提这两个子女还好,一提到这两人,沈德清怒气更甚,直接甩开严寒艳,吩咐道:“来人!将大夫人绑着丢入柴房,等待母亲发落。” “官人,你不能迁怒那康儿啊,他也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啊!”严寒艳即使被束缚着,嘴巴也不曾停歇一刻,使劲地叫唤着。 束缚她的小斯直接用手帕塞住她的嘴巴。捂嘴发出的“呜呜”声渐渐远去。 “姩姩,你还是快写去包扎一下。”沈德清瞧了瞧沈念慈的手指,心疼的模样丝毫不加收敛。 眉心的皱纹层层叠叠,看起来似乎一瞬间苍老几岁。 “对了,姩姩。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正巧瞧见紫堇带着那个六殿下去包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