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钰却见御景煊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等着。” 容钰奇怪地撇了撇嘴,一把撂下绷带闲着无聊背对着姜怀柔心里默念着无声打起太极。 “起势!” “野马分鬃!” “白鹤亮翅!” …… 御景煊回来时就瞧见容钰一本正经地在打太极,拧眉道:“起开,一边打去,别吵醒她。” 跟在御景煊身后的一位中年妇女饶有兴趣地好奇探头看着容钰的招式,热络说道:“小伙子打的不错啊,待会儿能教婶子几招不?” 容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行,好说好说。” 又对着御景煊变脸,“好你个御景煊,我被你拎过来干活也就算了,还贴心地帮你看着人,你倒好,嫌弃我?我算是看透你了。”活像个被抛弃的良家妇女。 御景煊没空搭理他,侧脸看向让楚不闻找来的女医师,也就是那个婶子,“去包扎吧。” “得嘞。”女医师高高兴兴地走上前拿过绷带,御景煊和容钰很默契地走了出去,女医师见状不由一笑,省心。 该说不说,这公子给的钱是真多,怎么说她也得用尽她几十年的十八般武艺给这姑娘包扎得好到不能再好。 这一路脸上的笑就没停下过。 两人一块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容钰添了杯茶,又好心地给御景煊也添了一杯,“不是我说,你还挺纯情?人都是你的了,绑个绷带又能怎样?” 反正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要是换成他,对此肯定得心应手,不过这也正是他和御景煊的不同之处。 以前他还觉得御景煊就一断情绝爱的大冰块,没想到现在冰块也能有春天,还可劲就逮着那一朵花。 御景煊不知道容钰此刻的内心活动,冷冽道:“你还没玩够?” 容钰一滞,又散漫自在笑道:“玩不明白我是不会回去的,在这儿多好,有山有水有美人儿,吃喝玩乐样样俱佳,我可舍不得离开。” “碎片已经有三块了,还差两块,你尽早做好准备吧。”御景煊说完就不再去看容钰,垂眸饮茶。 容钰一惊,跳起瞪大眼睛看向泰然自若的御景煊,“什么?这么快?!御景煊,你没人……”性,最后一个字生生被凉薄看过去的目光威胁着弱化无声,只剩了鼻音。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毕竟本殿也不好把你打晕了拖过去。” 容钰一抖,惊悚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威胁我?” 楚不闻和宁治默契地对视一眼,容公子还是把“好像”去了得好。 御景煊没回答,而是抬眸淡漠从容地看向容钰,“容钰,你也该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闻言,容钰沉默半晌,妥协地一边摆手一边坐下,“罢了罢了,去就去!反正你在哪我就在哪,有你在,没意外。” 御景煊不置可否,挑眉轻笑一声,“随你。” 容钰又问:“不过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找到三块碎片的?” 换句话说,怎么做到这么快就缩短了他逍遥快活的时间,真想给御景煊一棒槌,不过他不敢,御景煊那眼刀子都能冻死他。 “哦,大概是你给的动力吧。”御景煊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给的动力?你开玩笑呢吧,我有这神力?”容钰不信。 他之前的种种表现可是巴不得御景煊晚点找齐碎片,给他喝倒彩还差不多,还给他撒花加油?怎么可能。 御景煊薄唇轻启还未发声就见眼前的门划开了,余光都不给容钰留一个地起身就快步往里走去。 看得容钰是一阵痛心疾首:“御景煊这心,是一点也塞不下我的位置了,”又自顾自地撇嘴吐槽:“也罢,反正本来就没有。” 楚不闻看容钰这一副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夸张模样,嘴角微抽地提醒出声:“容公子,那边的婶子好像在看你,像是有事找你。” 容钰恢复如常,抬头看了一眼,和气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又扭头问楚不闻和宁治随口问道:“我就好奇了,我能给你们殿下什么动力?” 他一琢磨,觉得是个坑,但耐不住好奇。 楚不闻尽量温和地说出来:“大概是一想到你要回去,殿下就喜不自胜吧。”容公子的自知之明去哪儿了? 容钰不由想起自己之前非拉着御景煊去怡红院瞧瞧,到了门口御景煊看清牌匾后直接一拳给他打成熊猫眼的往事。 又想起不小心把凌云殿厨房炸了的小意外,沉默了。 干笑两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