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日夜都有人巡逻,从听见风声到全府上下进入戒备状态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可等人赶到时,只有空旷的院落。 县兵统领见此急忙上前认罚:“是属下失职,还请族长责罚!” 凤雪赤默不作声地细细观察着周围,眉头狠狠皱着,猛然转身厉声命令道:“给我搜!若找不到人,拿你们是问!” “是!” 那女娃娃看着娇娇弱弱的,要是有什么好歹可如何是好,可恶,竟然敢在她眼皮底子下绑人,要是被她抓到了,非把那狗贼皮给扒了不可! 英眉微皱,抬步走进房里,眼睛仔细地搜寻任何可疑的地方,由于地毯偏红,那一小处白点就格外显眼,凤雪赤单膝蹲下,用指尖沾上一点,放在鼻间轻嗅。 是笙族已经禁用的幽蝶香! 香味独特,可令人瞬间失力,毒入骨髓!尝之则毙命。混杂了八十二种毒药,毒性斐然,早就被几位药师联手销毁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雪赤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因为此毒制法早已失传,根本无药可解。 是谁? 事关重大,必须立刻通知各位长老,凤雪赤因为刚才嗅到一些,此刻有些晃荡地起身,尽力稳住步子冲出房间并关上房门,凝声喊道:“来人!守住此门,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立斩!” 凤雪赤大口吸入空气中的寒风,待清醒后,扭头吩咐夏兰:“把康长老和玉长老请到玄长老府上,就说有要事相商,切记,不可声张!” 自己则跃出府门扯过骑兵巡逻的马匹,拂过红衣飞身而上,策马飞奔离开。 乌夜寒枝,红衣马尾。 玄擎本已经打算解衣入睡了,门却被守夜的小厮敲响,“长老,凤族长来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听此,玄擎不由心里咯噔一跳,凝声说道:“让凤族长在偏厅稍等片刻,我马上到。” 能有什么事可以紧急到连夜赶来?难不成是天象传说一事有何变故?玄擎匆忙推门而出,脚步不停地向偏厅赶去。 “凤族长,是何要事,竟如此紧急?”玄擎一进来就先把站在门口的凤雪赤迎上主座,这才问道。 凤雪赤抬手制止了正要添茶的丫鬟,遣散了众人,眉头紧锁地盯着地面,“幽蝶香出现了。” 玄擎猛然起身,差点把茶水打翻,颇为失态地惊诧道:“什么?!这不可能,早在几百年前此物就已被销毁,怎么会再次出现?” “我已派人传话给其他两位长老,待人到后再做商议。” 玄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坐下闭目,像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康厉和玉彦良赶到时,就感知到了严肃的氛围,各自入座,玉彦良一向不问是非,隐逸自在,是个清闲长老,年过三十仍然坚持孑然一身。 此刻自然不会先出声,康厉狠狠瞪了一眼一坐下就像个木头人似的玉彦良,冷声问道:“凤族长这么晚把我们喊来,到底有何事相商?” “今日县府入贼,待我赶到时,竟发现了幽蝶香。” 康厉胡子都差点翘起来,脸色铁青,正要说话却被一直安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玉彦良截胡了:“幽蝶香?凤族长是如何确定的?” 哼,这小子,平日里一声不吭,说起感兴趣的倒是知道抢话了,康厉无声地拍了下扶手,也不出声,正好他也想问这个来着。 凤雪赤手不由握紧,“实不相瞒,我有一故友,偶然间得到少许幽蝶香,她曾试图制出解药,却不幸中毒,不堪折磨便自尽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凤雪赤数次相劝也拗不过她,可又不忍告发她。 她出事后,凤雪赤久病不起,派人私下找遍涯底也只发现她的一支簪子,凤雪赤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为什么自尽,若被人知道是幽蝶香,定会唾骂于她。 “有一次,我本是要悄悄把那幽蝶香给拿来销毁,却不小心吸入一些,好在被她赶来快速推了出去,并无大碍,但那香味我记忆深刻,一定不会记错。” 话音刚落,玄擎沉脸拍桌斥责出声:“你们真是好生大胆!凤雪赤,你作为一族之长,不仅没有及时上报,甚至隐瞒至今,你可对得起笙族的列祖列宗?” 幽蝶香,既是起源于笙族,也是笙族的禁忌。 康厉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向暴脾气的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有种如鲠在喉之感。 玉彦良淡声说道:“玄长老,此话未免有些言重了。” 凤雪赤也不是个软性子,但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正声说道:“事已至此,我自会领罚,但我希望各位长老分得清轻重缓急,如今幽蝶香再现,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