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怎么找不到? 国子监祭酒沈如晦把整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王六指这个混蛋!到底把东西藏在哪了? 他按着眉心,慢慢思索,现在王六指已经死了,没人知道他的秘密,他可以慢慢找到那东西。 在那之前,他不能让任何人来插手这桩案子。 想到这,他甩下袖子出了门,谨慎的把门关好,看四下无人迅速离开了此处。 对面土坡上是连绵的枯树杂草,无人清理长势甚旺,此刻,里面正蹲着翘课的二人。 菅悦揉了揉被草扎到的鼻尖,“那个白衣人就是祭酒?” “没错。”骆惊尘看那人已转入回廊不见踪影,站起身伸伸胳膊伸伸腿。 他这大个儿,蹲在这半人高的草丛里,憋屈得紧。 菅悦倒是还好,她以前蹲娱乐八卦的时候,时间比这久,地点比这寒碜。 “看他那心虚的样子,这房间里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菅悦开始推理。 “首先,我们要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房间?”骆惊尘抓住重点。 对哦,本来想随便抓个人问情况,谁知冤家路窄,骆惊尘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嗓子。 “骆惊尘,你个缩头乌龟,往哪跑?” 骆惊尘停下脚步嘴角一抽,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要跑了? 要不是现在有正事在身,现在就回身抽死你丫的信不信啊! 菅悦也被唬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骆惊尘呢。 这人谁啊,这么彪。 身后那位彪哥,体型健壮,胖圆脸,要是留上络腮胡子妥妥就是黑旋风李逵啊。 骆惊尘脸上挺不爽的,菅悦琢磨着这位八成就是那位妹控暴躁哥严教头了。 严程早就听说宁黎族的王子郡主要来国子监旁听讲学,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骆惊尘那小子。 躲了这么久,终于敢现身了。 听说他最近和一个女官走得很近,就是他身边那位吧。 一身蓝不蓝黑不黑的衣服,明明都立春了,肩上还搭着毛呢披肩。 上辈子怕不是个冻死鬼。 长得也就那样吧,根本比不上小婉,要说有什么出挑的。 也就是个子了,居然看着比他还要高上几分。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看菅悦更不顺眼了。 菅悦默默后退一步,往骆惊尘身边靠了靠,这人的眼神不太友好啊。 她都用不着看监控系统,好感度指定是负的。 想她在现世的时候,不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也是一张小甜嘴吃遍天下。 上到秃头领导下到邻居奶奶,谁见了她不喜笑颜开。 几句话让你迷糊得找不着北,怎么到了古代,这一个个的看她怎么不顺眼呢。 这群狗男人,呸! “严程,好久不见,你这性子还是这么不招人喜欢。”骆惊尘挡住他看向菅悦的视线。 严程冷哼:“你欠我的一次比试,也该兑现了吧。” 骆惊尘:“你好歹也是武教头,国子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着比试。” 严程浓眉一沉:“你是指王六指的死?” “不然呢。” “他那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死了倒干净!老子没出去放上几挂鞭炮庆祝都是手懒。” “不信你在国子监随便拉个人问问,他一死有多少人拍手称快。” 骆惊尘和菅悦对视一眼,听他这话的意思,这王六指不是什么好人啊。 如果他真这么招人恨的话,那凶手的范围就更大了。 严程语气不耐烦了,“你到底比不比,给个痛快话。” “比,”骆惊尘看着他,“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带着二人去国子监先生们才能进出的公署查看学生名单时,严程默默反思,他是不是被这二人摆了一道。 成了他们查案的工具了。 不是这俩人也是闲的,这案子也不归他们管,好奇心那么重呢。 公署是国子监教职工们办公的场所,相当于他们的办公室。 宽敞的一排小隔间,每一间门口挂着写着姓名的牌子。严程推开自家那间,也没招呼身后那二位,径直去自己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上翻了一阵。 最后拎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