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见的,东宫的牢狱可不像外头大理寺那些哭天抢地的,而是分外安静,这样诡异的氛围越发让唐现余和柳氏后背打颤发凉。 唐现余眼睛瞟了一眼隔间那没有腿骨的胡人,豆大的汗珠如雨下一般,嘴唇也害怕的发颤。 想来,这些人这般安静,是更令司的牢狱刑罚给人治服的...... 四位带着佩刀的翊卫走了过来,柳氏颤声,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喊骂:“我是你们昭训的生母!谁敢动我,不怕太子殿下怪罪!” 一边的唐现余咬咬牙,识数道:“我说了,我说了,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确实是有一位公子给我的信笺” 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听着是浩浩央央的七八人。 沈律面色淡漠,抬手招了招。 他身边站着的袁回延吩咐道:“将这两人带过来。” 身后的柳氏还在哭喊:“殿下!殿下.....” 瞧着沈律几人的背影走远,唐现余被翊卫拉过镣铐,瞪了一眼哭喊的柳氏。 他也不打算提醒,不在京都待过的,自然不知道太子这些吃人的手段! 翊卫有些不耐粗鲁的将两人带过去,方才走到台阶上,就见前两日来时,还血肉模糊的台阶已经被冲刷干净,只因正位上坐着的男子,屈尊降贵的来了这阴暗潮湿的刑罚台上。 这几日更令司没有对两人动过刑罚,但唐现余可没有像柳氏那般,以为东宫仁慈,有恃无恐。 “仁慈”这两字,可从来不会出现在沈律这里。 将两人绑坐在凳子上,翊卫顺便将嘴上一直说话喊叫的柳氏堵上嘴,布砾粗糙,惹得柳氏越发挣扎,却被翊卫绑得牢牢的困在凳子上。 “殿、殿下.....”唐现余眼神小心的看了眼太子殿下的面色,结巴道:“我方才殿试后,就是有个公子,将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列了出来......” 说的是他面上是个两袖清风的读书人,背地却弑父卖母,借用地方官员的女儿,借用裙带关系,伪造清白的身份...... 一边的袁回延起身,冷声询问:“你是说,是一无名氏的男子,列举你的罪状,以此为要挟,让你假认亲?” “是是是!就是那男子说的,我可以保证,沈岁晚被捡来我已经十余岁,绝对不是我们唐家人......” 这时柳氏疯狂挣扎起来,袁回延使了个眼色,柳氏身后候着的翊卫将塞着柳氏嘴的布条拿开。 柳氏张着唇,破嘴大骂一边的唐现余:“你这个逆子!你自己禽兽不如,断绝关系,还要让我失去最后的亲生女儿,我只是造了什么孽啊,真是造孽......” 唐现余嘴皮子掀了掀,真是疯婆子,想死还带上他。 听着柳氏撒泼一般的哭喊声,沈律眉头皱了皱,“让她安静些。” 翊卫领会,一人将她的嘴堵上,一人拿着夹板过来,左丘子策警告道:“不想吃苦头便安静些,稍后可不是这么好声好气了。” 若不是之后要全须全尾的将这两人送回大理寺,这些个刑罚,早用在这两人身上了。 袁回延看了眼上下嘴皮都青灰发颤的唐现余,“那男子如何知道你那些事的?” 唐现余面色闪过一丝激动,“我真的不知情,我也不知从何处泄露出去的.....” 袁回延和沈律对视一眼,袁回延冷声吩咐:“将沸水端上来。” 在唐现余和柳氏惊恐的目光下,袁回延将刑台上摆着的带着肉沫的铁梳子拿起来,只见袁回延 “嘶”一声,皱了皱眉,走到一边木桶里,搅晃两下。 拿起来时,铁梳子又干干净净,不知道是惩处的人太多,浸了太多血肉还是什么缘故,铁梳子上的根根竖着的铁丝在噼啪的柴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泛着幽光。 唐现余惊恐的叫了两声,加上被绑劳紧,后退不得,只用力的搓了搓脚,也只是徒劳。 瞧着唐现余不断的往后仰,袁回延笑道,“梳洗之刑,‘唐大人’应该知晓是什么吧。” 唐现余冷汗滚入眼眶,辣得他眼睛一疼,却让他不敢拭去,生怕一眨眼,那袁回延上前。 “你、殿下!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余我是真不知情,一点也不知情!”唐现余鼻涕眼泪俱下,语气颤抖哀求:“这、这梳洗之刑会死人的......” 袁回延接话:“怎会,今日只用你的手,最多,唐大人只是看着手上的皮肉被梳洗下来。”袁回延招招手,翊卫将滚烫的沸水抬了上来。 两人给唐现余松绑,要将他的手杵进盛满沸水的桶中,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