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那句“母亲”始终唤不出来,只耐心安抚道:“并未嫌弃......” 沈律出声:“所以,你就在孤的东宫外面,大肆宣扬?” 男子声音幽冷,话语里别含声音。 沈岁晚听言,拉着柳氏手腕的指间一顿。 有些明白方才那些宫侍看她的神色是何缘故了。 柳氏答不上来。 一时之间殿中安静,连外头的树叶婆娑也清晰可闻。 “民妇.....” 殿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福传稚嫩的声音响起:“殿下,唐大人求见。” 柳氏身子一颤,沈岁晚忙手上微微紧握着柳氏,想给她安抚。 柳氏看向那一身鸦羽色圆领云锦袍,瞧着尊贵沉冷的男子,求情道:“太子殿下,殿下,我是昭训的生母,我是她亲生母亲,殿下一定要救救我......” “昭训救我”柳氏又拉着沈岁晚哭道。 沈岁晚喉口哽哽的,想求情,“殿下......” 沈律轻飘的瞄了一眼沈岁晚,看了眼柳氏,“既然如此,那便先住下罢。” 殿中几人闻声一愣,住下?柳氏眉梢划过一丝喜意,这就成了? 沈律将柳氏眉梢沾沾自得的喜意纳入眼底,“福岚,为她安置宣长坊的宅子。” 柳氏眉头一垂,原以为是住在东宫呢。 福岚应声称是。 宣长坊的宅院离唐现余的宅院最为远,对柳氏来说,是非常稳妥的居所。 眉间的喜意退去,柳氏有些得寸进尺的开口,“太子殿下——” 却被福岚打断:“你先放心,殿下之后便会尽快查明,若是夫人所说句句属实,唐大人定会按照律法处置,那宅院怎么也该是安全的。” 福岚又看了眼沈律的神色,开口道:“今日你在东宫外,玄武大街大肆宣扬此事,牵扯旁的唐大人就算了,可昭训毕竟是东宫的人,往后若是被问起,你该知晓怎么回答罢?” 柳氏眨眨眼,有些躲闪道:“公公放心,殿下放心,昭训是民女亲生女儿,虽没有被养在膝下,我也舍不得害她的。” 柳氏暗自琢磨,可惜那人早就安排好各方人手,现下怕是半个定都都知晓了...... 大不了,她之后不说了就是。 沈律眼神没有波动,像是能洞穿人一般,冷沉这声音,幽冷的轻笑一声:“最好是。” 送走柳氏,沈岁晚怅然的开口道:“殿下,我、我母亲” “那不是你母亲。”沈律出声道。 声音冷淡,却在沈岁晚耳边掀起波涛。 沈岁晚结巴问道:“殿下......是,是何意?” 沈律转身,那宽大的手掌摸了摸沈岁晚的乌发,有些安抚之意:“你放心,孤已派子策去寻,定会为你找到亲生父母。” 沈岁晚今日这般大起大落,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哥哥.....”想起来,她改口道:“唐大人当真不是岁岁的亲人吗?为何这几月,包括今日,他们都如此笃定我便是他们亲人?” 沈律拉过那揪着自己的衣摆的纤手,反而问道:“不信孤?” 沈岁晚被问的一顿,正是因为相信沈律,她才满腹疑问。 她看了眼相貌冷峻的男子,两人近得闻得见衣裳上熏的香,沈律自来说一不二,虽喜怒无常,哪会同她说这般笑话,再且若不是查明,沈律也不会这般笃定。 沈岁晚难得鼻尖有点酸,从几月前寻到亲人的喜悦中脱身,唐现余和柳氏不是,那她的亲人呢? “这事久远,你当初确实是被靖阳王府从唐家买去不错,但子策派人查到,当年柳氏夫妻是从一遭了匪患的富商手中将你抱回家的。” “日子久远,现在又天遥地远不知下落,只能耐心的等着消息。” 沈岁晚愣住,久久才回神,厘清了各中关系,才诺诺点点头。 眼角泪花还没消,瞧着委屈极了,还是乖巧的轻轻的靠在了沈律的身上,任由这香气将她裹住,往日闻来霸道,现下却让她无比安心:“......多谢殿下。” 沈律没让沈岁晚留下来见唐现余,让她先回惊春苑去了。 正殿与惊春苑中往来疲惫,情绪起伏又出了一身冷汗,她一回到惊春苑就让宫侍准备汤水沐浴。 却不知这一间隙,定都早将今日柳氏在宫门外吵闹的话传了个遍,先不说有没有人推波助澜,但柳氏那些言论,都足够众人惊叹奔走相告,毕竟当初放榜的时候,也有几家动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