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
非也!非也!
荒林中,一座咕噜噜行走的豪华马车中。
那句刚蹦出一二字的话语迅速被另一句小声的话语替代。
此刻的马车中,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和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抱在了一起。
不过,与其说是抱,倒不如说是因为角落处的空间比较狭窄,那女子是被男子给压在了身上,叠在了一起。
“呜呜呜!”
由于唇间被一只大手压着,红衣女子只能发出这种声音。
柔润的双目尽显焦急之色,眼角处竟还有着泪珠在滴溜溜打转,想动却动不了的无奈辛酸之感大概也只有...马车另一角堆着的已是落了灰的木偶才能懂吧!
“嘘!”
在经历了短暂的暧昧之后,白炽急忙从女子身上起来。
随后用一道禁言术代替了自己的大手。
“姑娘,勿怪!”
“事出紧急,你先听我解释。”
说实话,白炽也是头大,他怎么就...就掉到了人家姑娘家的马车内呢?
咳,刻意忽略落在女子身上的事实。
白炽盘坐于马车上,快速的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受了重伤,是在被一只魔兽追赶的途中,侥幸开启了空间之门。”
“由于掌握的还不够熟,这才无意间落在了此处,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姑娘恕罪。”
“这样说,你能明白?”
“呜呜!”
红衣女子说不了话,只能疯狂点头。
白炽轻呼一声,笑道:“你能明白就好,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我先帮你把禁言术解开,你不要大叫,行不?”
女子再次点头。
白炽心神松下大半,屈指一弹,禁言术自解。
呼!
红衣女子长出一口气,二人相视一笑,却不料,女子猛吸一口气之后就要去大声叫喊。
情急之下,白炽想再次使用禁言术。
但身躯内厚重的疲惫感与虚弱感恰好同时来袭,瞬间就击溃了白炽的精神防线,直捣心神之地,让其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好死不死,再次倒在了女子双腿上。
红衣女子见状,那声到了嘴边的‘救命啊,有人非礼’的话语被咽回了肚中...其实,她也没准备真的喊叫。
“喂,醒醒啊!”
女子伸手戳了戳衣衫上的男子。
见其始终没有动,先是收回双脚,随后凑了过去,忽然看见马车地板上涌出了不少的血迹。
当下相信了白炽此前所说之话。
费尽力气将白炽靠在马车上之后,看见其身躯各处有着不少裂开的伤口,其上鲜血汩汩直流。
尽管时不时有着微弱的灵光闪过,在治疗着那些伤势,但效果微弱,须得辅以药物治疗才行!
稍稍犹豫了一份,开始在马车内东翻西找,在身前摆了一条长龙般的疗伤药瓶。
犹是觉得不够。
来到帘布旁,冷声道:“去,找些疗伤的丹药送进来。”
马车旁,一直护卫着的众多护卫虽心下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是去往另一辆拉载货物的马车上,寻了些丹药递了进去。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红衣女子不断的为这个并不相识的陌生男子治疗着伤势。
不仅如此,在白炽渐渐醒转后。
红衣女子不管需要什么,对着马车外的护卫们都是吩咐着要两份,比如,两份的粥,两份的水,两份的衣衫...咳咳!
这就免了!
白炽空间戒指中也不是没有!
总之,在这辆还不知会驶向何方的马车中,白炽在红衣女子的悉心照料下,足足修养了半个月。
伤势愈合,灵力充盈,神色好转。
白炽意识逐渐清醒,抬眼望着还在身边不断忙碌的红色身影,咧嘴一笑:“多谢,这段时日的照料。”
“不用谢。”
红衣女子将那些药物全部归置一处后,在一旁坐了下来,回道:“我就是看你有些可怜,再者,也不能让你平白无故的死在我的马车内吧。”
“这传出去了,我一个姑娘家,以后如何做人?”
“是在下唐突了!”
白炽身躯上移,尽量使自己的大半个背部都贴着马车后,怀着深深的歉意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会掉落在这里,实在抱歉。”
“啧!”红衣女子眉头一皱,佯怒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解释好多遍了,怎么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墨迹呢?”
白炽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随后,开口道:“对了,我叫白炽,敢问姑娘芳名?”
噗嗤!
果不其然,这人笑了!
白炽就知道这个名字不管是对谁说,总会招来一阵嗤笑,这老白也真是的,怎么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哈哈。”女子忍不住咯咯笑道:“还真有人叫白痴的啊?”
“额,发音不对的!”
没多久,红衣女子就正了正神色,但嘴角还是有着一丝压制不住的笑意,温声道:“白痴你好,我叫方悦华!”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