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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压(1 / 3)

看着妻子垂泪神伤,姬洛白自是不忍,正要上前安抚,一阵急促而又轻巧的脚步声自拐角传来。

人至声也到。

“将军,夫人,皇上来了!”

姬洛白和颜芷对视一眼,自班师回朝,在金銮殿受赏一别后,他就上书一直以病告假在家,自知一朝天子一朝臣,本就处境微妙再加上身居军事高位,恐早已经是皇帝的眼中厉刺,再加上身患怪疾,更是不得不呆在家中。

不过,这皇帝小儿屈尊到他府上是为何?

姬洛白:“皇上身边可带着些什么人?”

婢女:“皇上身边就带着一人,厉眼浓眉似乎是名武将,进门时皇上让奴婢们不要喧哗,让奴一人前来叫将军过去客房有事相商。”

如此谨慎,倒不像那人做派,谁人不知当朝皇帝盛翊泽自即位以来大力整顿朝纲,无论去哪皆是宝马香车,奢侈至极,唯恐天下人不识,如今这般异常做派,倒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此时正在客房的皇上有些阴翳的沉着脸,英挺的五官显得有些狠辣,一言不发的把着手中的玉骨串子,相撞间发出的碰响在无声的室内有些摄人。

一旁的噶次尔小心的打量着神色,刻意开口道:“这姬洛白,迟迟未来显然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听说以前他的夫人与玉妃娘娘关系甚好,如今润王也尚在人世,如此......”

话还未尽,一双手卡着他的脖子提了起来,手上发力的青筋暴起,在噶次尔抽搐着翻着白眼时一把丢出去摔在门上。

“不要跟我提那对母子,谅你是才来我这规矩还不熟悉,若再来一次,朕这就送你去地下好好学习一下我朝律法。”

噶次尔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沙哑道:“皇上息怒,贱臣知罪。”

随即,只听见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臣姬洛白叩见皇上。”

盛翊泽横眼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噶次尔识趣的轻磕两个头利落的站起走到一侧,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进来吧。”

门被推开,姬洛白拾步进去,对坐在上位的人弯腰作了个辑,余光掠过另一人:“皇上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微臣。”

“姬将军在外征战多年,积劳成疾,休息多日,可是好些了”含着笑意关心的往上抬了下手示意不必多礼,语气一顿又刻意加重道“气力可也恢复了?”

姬洛白有些讶然,眼里闪过一抹怪异,急忙敛下自然道:“还得多谢皇上赏赐的上等补品,甚有奇效,不过人老精气神亏损多了,调养起来见效会慢一些。”

“将军身体不适,是该多歇歇,药蜀国已经败了,回程归来的将士们都是我国的战功之臣,自然也需要好好安置,如今姬将军病体未安自然不能分心置理三军,不知可否献上兵符让朕代为掌管,也好让将军能舒心休息。”

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想此,姬洛白心里有些泛苦。

见姬洛白面色,盛翊泽把杯中久久未喝早已冷却的茶随意往前一泼,有几滴水渍溅到姬洛白手上,凉得有些心惊,似渗入了血液凝固成了寒霜。

“茶凉了自然还是要重新换一杯的,对吗,姬将军?”

姬洛白不言。

重新斟了一杯沸茶在手,盛翊泽沉音压迫道:“姬将军可是不愿,我朝人才济济,还是要给后人一个机会,姬将军是前朝的老臣,也不忍后生凋零吧,都说军营里自来都是能者居之,不若将军与噶次尔擂台战上三局,谁赢了,谁就服了这军心,可好?”

姬洛白凝神,对心中乍现的思绪难以自持,剖开细节,却又愈发笃定。

无巧不成书,有迹可循的巧合往往都在人为,这个时机来分他的权,盛翊泽此时必定是知道他已没了武功。

且不说他如何知道的,树倒猢狲散,若没了兵权,他姬家又如何能自处。

“姬将军?”

许久得不到回应,盛翊泽也不在意他的分神,漫不经心的唤了一声。

“皇上,老臣如今才回朝,心神乏累才导致有些抱恙,休养几日即可,自认还无需退位让贤,这后生之事也不在意这一时半会儿,可到军中教练些时日,到时若成才,我自当以下一任将军培育,到时再退位让贤也未尝不可。”

盛翊泽:“将军高见,不如这样,一个月后的开贡大典之上摆个擂台噶次尔与将军过上几招,顺便探一探后生的功力,而且不论谁输谁赢也能顺势在各国面前扬了我朝国威,如何?”

毕竟是前朝老臣,先皇逝世得早,群臣中的老匹夫可大都齐心,把这人逼得太紧反倒适得其反,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匹狼,拔了獠牙的狼依旧是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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