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也太残忍了吧,把人撕得稀碎。” 路然第一眼看到那摊七零八碎,毫无遮拦的血肉骨头,差点吐出来。 相比上次在港汇大厦那个大肠小肠吊腰上的满脸稀烂的女人,这场面简直就是大巫与小巫的终极PK。 “你们俩人在窃窃私语什么?” 华瀛踏着大步走了过来。 “二哥,警察怎么说?” “不是人为的,不过也不能排除。” “因为这些女人都有一个特征,就是她们的内脏器官都不见了,并且剥离的很完整。” “啊?那路恶鬼,还这么有耐心?” 路然没懂,难道现在鬼还吃那玩意儿?吃就算了,都讲求精致了? 华晏没搭理她的胡思乱想: “你觉得跟上次在嘉浴河边,偷袭我们那拨人有关?” 华瀛沉吟: “应该脱不了关系,养鬼杀人,索取器官,暗杠子生意,看来背后水不是一般的深。” 路然到此才听明白,有人养鬼来做器官买卖,怪不得警察找不到凶手的痕迹。 华晏看着蹲在地上,支这鼻子闻味道像只警犬一样的路然,明明想到了什么,却总是抓不住重点。 两个月三起碎尸案,还如此明目张胆抛尸,根本毫无顾忌可言。 背后要是没有强有力的靠山,恐怕不可能如此猖狂,而且还要将器官卖的隐秘,不让人察觉,可见市场已经成熟到何种程度。 只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买卖,买方卖方都恨不得藏到没人知晓的地底下。 之前就算有人莫名其妙失踪,也应该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毕竟从没有这方面的新闻爆出? 可为什么如今却这样疯狂,肆无忌惮?毫无预料的就将这些污秽暴露在阳光底下? “师兄,这个纸扎小人身上的味道,和半个月前那女鬼身上的一样,有股,嗯…腐臭松木味道。” 华晏眉头紧锁,之前交手那人身上,也是股腐臭松木味。 “这味道,我好像不止一次闻到过,但…有些记不起来了。” “算了,最近脑袋不能想太多事情,容易头疼。” 路然扶着脖子,转了两圈,试图松活松活脑袋。 “我说你也别皱着眉头,不是什么大事情,既然是二哥老爹的托付,就包在我身上吧!” 当然,剩余两人只觉得她吹牛的劲又上来了。 ****** “二哥,你不是吧,你就任由她胡闹?” 华晏撑着伞,躲在暗角里,嘴里絮絮叨叨,可眼睛却一刻没离开那辆停稳的公交车。 当初路然说自己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二哥怎么可能经受得住她的撒娇劲。 二哥确实稳重想事情周全,但是只要涉及到他父亲,他就变得跟毛头小子一样冒进。 路然一副学生打扮,紧张兮兮的握着伞把,乖巧的跟司机师傅道别。 她仔细研究过了,碎尸案受害者都坐过这辆晚班车,不过司机确实没问题,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于是,她连着十多天,扮演不同的角色,沿这条公交路线来回好几次,可屁大点事都没出一个。 她的耐心血槽都快耗尽了,若不是为了二哥,依照她的性子,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由于想得过于出神,路然没注意自己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这地方没灯,空荡荡的吓人的很。 她摸出口袋里的电筒,一道光柱在破旧了砖墙上散开。 那估计是以前是面白墙,只是上边不知道到混上的是尿渍还是什么,总之脏得恶心。 上面还用红漆画了个大圈,中间歪歪斜斜一个“拆”。 鲜红的字样像是用血写上去的,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反而认为这是个杀人分尸的好地方,没准真能碰见那杀人鬼。 电筒的光柱杂乱的晃动,忽然,光柱中出现一道黑影,就在那个“拆”字处。只是路然晃得太快,没看清楚,等再照到那个位置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路然暗笑,既然你想当个胆小鬼,那姑奶奶我就来一招引蛇出洞。 她佯装惊慌准备逃跑,就在转身那一瞬间,那个消失得黑影直挺挺的站在了她面前。 和之前碎尸现场的纸扎并无二致,不过路然看到的却是那纸人背后,亮着锋利爪子的小鬼。 那小鬼的眼睛被砸出两个血洞,流着绿汪汪的脓水。 一股带着死鱼腥味儿,还夹杂着烂肉腐臭的味道直冲路然脑门。 这死相,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就在那小鬼伸出爪子向她扑过来,路然试探性的喊了出来: 余欢? 那小鬼听到这名字,像是被雷击中了,锋利的爪子立即僵在半空,空洞洞的两个眼睛好像充斥着悲痛的情绪。 余欢,是他奶奶的名字。 当时听华晏讲那小孩子故事的时候,她多问了一嘴那个失去孙子的老人。 据说她后来疯了,每天就坐在院子门口守着,等着她相依为命的孙子回来…… 路然正要张口,一声尖锐的哨声从旧工厂里面传来,仿佛是按下了小鬼身上某处开关,原本安静下来的他,突然暴躁起来,张牙舞爪扑向路然。 “妈的!” 她暗骂,身体迅速往左倾斜,躲过了小鬼的尖爪,单手插兜,从包了掏出了黑狗血绳子,将系了铁秤砣的绳尾往小鬼方向抛去。 绳子顺着尾端的秤砣,在小鬼身上绕了数圈,紧紧将他困住。 浸了黑狗血的绳子与他的皮肤来了个亲密接触,瞬间燃起了绿色火焰,烧得那小鬼失去平衡,直接倒地。 一直躲在暗处的石开,此刻露出了怨毒的眼神。 今天出师不利,竟然给他碰上“倒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