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之下,他咬破自己食指,迅速在她手背上画下符咒,咒成鬼散,路然跪倒在地。 颈上的压迫消失,华晏倒吸一口凉气,带着冰渣的空气从鼻腔迅速窜上大脑,呛了几口,瞬间清醒。 他急忙扶起倒再地上的路然,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拉开,脱掉薄绒睡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将路然裹了进去。 直到感觉她身上体温逐渐上升,又连忙将身上带着体温的羽绒服脱下给她穿上。 一手环抱着她,一只手去试探那个无辜女人的鼻息,没死。 这一番操作下来,华晏手脚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就像手术台上麻醉劲还没过去的病人,无法稳稳的站立。 他捡起路然掉在地上,沾了雪的黑色羽绒服套在身上,瞥了一眼早已吓得尿裤子昏倒在地的强奸犯,摸出裤袋里的手机,拨出了110…… ****** “小伙子,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哦,对了,你给我们留个地址,我已经通知下去了,让我们所里的小张,给你搞面锦旗,给你送到家里去。” 派出所副所长孙志辉此刻眼睛都笑成了两条扒不开的缝,一个劲的握着华晏的手表示感谢。 抓住通缉犯可是大功一件,孙志辉仿佛已经看到了所长办公室正在向他招手。 华晏客气的反握住副所长的手,并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好似比他更像个领导,: “所长,您客气了,维护社会安全是每一个公民的责任,况且我这只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您兢兢业业不辞辛苦为人民服务,才是我该学习的榜样,您说是吧?” 华晏走南闯北,三教九流见不少,自然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套人情世故。 这一口一个所长,喊得孙志辉险些找不着北,还想谦虚几句,话没出口,就被对方截断: “若是没我们什么事情了,那,孙所长,我们是否可以回家了?” “可以的,可以的,那你自便,我继续去审讯尹运平,可得把这小子背上的人命给套出来!” “这种人渣,杀人奸尸,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你不知道,那混蛋为了自己的掩盖罪行,把人家姑娘下体被砸得稀巴烂。 哎哟,十多岁的姑娘,可怜的哟,当时我们都不敢面对受害者家属,这人渣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不该向与案情无关的人透露信息,孙志辉赶紧捂住了嘴巴。 华晏也善解人意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表示不打扰这位未来所长继续去日理万机。 ****** 直到华晏接受完调查,路然都还未从昏迷中苏醒。华晏揉着酸痛的膝盖,缓缓的坐在茶几上。 觑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窝在沙发里安安静静路然,小小的一只缩在宽大的衣服里,既可爱又可怜。 你到底是谁?究竟藏着怎么样的秘密? 空气好像停止了流动,华晏忘记了呼吸,忽然,他低头,嘴角浮起一抹轻笑,似有嘲弄的味道。 沙发上的人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动了一下。他以为她要醒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现在的处境。 结果对方只是不满意糊在脸上的头发,并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 他俯下身去,轻轻拨开覆在路然眼睛上的青丝,凝望良久。 心中一股热浪迅速窜向四肢,他不受控制的在路然额头轻啄了一下。 然后又像做错事情的小男孩,惊慌的环顾四周,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他站起来,微微弓下身子,忍住腹部传来不合时宜的吃痛,他尽量不惊动熟睡的人。 像是对待易碎的陶瓷,小心翼翼的将她拦进自己怀里,带回了家。 东方鱼肚泛白,华瀛还没睡醒,华晏蹑手蹑脚的将路然放在了床上,轻轻拖过椅子坐下。 光秃秃的树杈借着晨曦,透过玻璃窗影影绰绰的在路然白皙的脸上晃动。 华晏抬起手,指腹在唇边反复摩擦,好似还在回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