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案,定有小人作祟,你说得不错,此案必须速破,因其所图的,未必是一兵一将的人命,而是……” 她话未说尽,可在场众人都明白了,刘崓也消了气,肃容道:“我也是这话,什么邪祟,都是无稽之谈,不过是我手下参军太过无能……倒把你也折腾来了。” 盛时行闻言安抚一笑:“参军之职主业是参赞军务,管理营中事务,处理案件只是顺便的职责,贼人狡诈,一时无法找到真相也是有的,故而下官请刘都统允准我查勘此案,揪出宵小,保将士们安妥。” 刘崓闻言一时无语,道简却一叹开口:“都统,你不就是怕那些‘邪祟’之物太过凶煞,伤了盛御史她们吗,但我和李参军,冯参军二人也一直在查勘此事,不也没事,可见那‘邪祟’还是有所顾忌。” 刘崓抬头看着他刚要说话,却听门口有脚步声迅速靠近,一路喊着“军师”奔入的年轻校尉真是顾不得对自家都统行全军礼,便着急开口道:“军师,快去看看吧,冯参军也中了‘邪祟’刚刚被发现在房中自缢了!” “什么!”道简闻言急的起身就走,盛时行与颜幻对视一眼,也起身欲跟上,却被刘崓一把拉住,盛时行回头看着刘崓,看懂了他眼中的担忧,想了想言道:“刘都统,你信邪祟之说吗?” “自是不信,不过无稽之谈。”刘崓此时方觉不妥,赶快放开了她手臂,盛时行点点头: “没错,我也不信,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邪祟鬼怪,只有作恶的人,可你不信,我不信,这营里总有人会信,如果不揪出这些‘邪祟’,以眼下战况,雍宁关会如何?” 她这句话正说到刘崓心里,一时却无言以对,盛时行趁热打铁道:“大不了我查出端倪,或者觉得有危险的时候,我就请你陪我去查,我相信即便有鬼神,他们也会慑于你的浩气威武,不敢作祟的。” 刘崓被她说服了,无奈一叹:“也对,俗话说‘神鬼怕恶人’。” “倒不是这个意思……”盛时行愣了愣,刘崓微挑唇角,带头走了出去:“走吧,同去看看。” 几人到了一处小院,已有军校奉道简之命遣散了围观的兵士们,将自缢身亡的冯参军放平在床榻之上,颜幻看了盛时行一眼,得到她首肯便上前排开仵作器具开始验尸。 盛时行看了看房梁上的绳子,又看看周遭: “军师,发现冯参军的将士在哪儿呢?” 道简问了问,便将刚刚传话的那年轻校尉叫来了:“李达,你在这儿听御史问话。” 盛时行与这名叫李达的校尉见了礼,开口道:“李校尉,请问你发现冯参军之后,有没有动过这屋里的东西?” 李达想了想,又转头看了看同袍,二人一起摇摇头:“没有,我们就是把参军搭到床上,想着还能不能救一救,发现他已经不行了,就赶快去请军师了。”李达指指旁边的同袍:“我二人一起发现的,我当时让他留下看着的。” 那兵士也赶快说,自己一刻都没敢离开,也没动过东西,道简颔首表示知道了,便让他俩去门外守着。 盛时行蹙眉环顾:“那就有点奇怪了。” 道简上前:“怎么说?” 盛时行摇了摇头,又走到颜幻身边:“真是自缢吗?” 颜幻点点头:“是自缢无误。” 盛时行这才转向道简开口:“在下说奇怪就是这个,冯参军自缢于他自己房间的房梁上,而房梁与地面相距远超一丈,以冯参军七尺有余的身高,若要自缢必得踩踏一些板凳之类,可他自缢之处却没有任何踏脚之物,而两位校尉也说没动过这屋里的东西。” 道简点了点头:“是有些奇怪。”一旁孙九娘突然开口: “如果是他轻功不错,先跳起拉住房梁再慢慢把自己挂上,也不无可能吧?虽然这行为有些奇怪。” 颜幻却是脸色沉肃,摇摇头道:“也不可能。” 盛时行看她表情就知道不对,告诉她此处没有外人,照实说,颜幻才犹豫开口:“冯参军的颈骨断了,他虽然精壮却偏瘦,且未着盔甲,若是慢慢自缢应当不会拉断颈骨,这样的缢伤只可能是两种情况,要么是有人在下面拉着他或者缀了重物,要么就是他自己跳起来钻到绳圈里,因为冲力一下拉断了颈骨,但无论哪一种都很不寻常。” 听她这么说,房中众人都感到一丝诡异,盛时行沉思道:“如果一定要找一种可能,那应该是第一种,若他是为了至爱亲友,被什么人逼迫投缳,胁迫他的人为了确保他无法幸免,便会拉拽他的身体……” 可她的话没说完,道简的脸色更沉了:“不可能”,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他一叹开口:“我刚问过那俩小子,他们是发现冯参军大中午的都没见人影感觉不对才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