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确是没有闯进去。 “何事慌张?”刘崓蹙眉,却并非不耐烦,而是不解,盛时行赶快上前拱手道:“下官唐突了,但实是情况紧急,想请都统下令关闭城门和关卡,暂停边市。” 刘崓闻言,眉头蹙得更深了,盛时行也明白暂停边市他要冒着多大压力,赶快直言道:“下官怀疑那些在定县被害的孩子是被装作行商的恶徒利用,偷运幣赏出关,故而要赶快关闭城门彻查,而第一批可能的行商,我已经拜托刘校尉去捉了,为防打草惊蛇,只能关闭城门。”她又简要将今日在市集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断跟刘崓说了,末了道:“下官保证,无论此事是否为真,明日一定恢复边市开放。” 刘崓想了想,觉得盛时行说的有道理,点点头言简意赅:“可以,我现在着人去办。” 盛时行心一松,脸上也现了笑意,刘崓点点头就要往外走,她却突然想起什么,上前几步拉住他袖子,刘崓有点纳闷,低头看了看她的手,盛时行才发觉自己有些失礼了,赶快缩手行礼:“咳,下官僭越了,我是想,咱们得想个由头……不然怕是要生乱。” 刘崓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你当某是三岁孩童?” 盛时行眨眨眼,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顿时有些尴尬,刘崓见状给了她一个台阶: “御史不必费心了,这些事平素都是交给军师去想的。”说完这句,他摆摆手就出去了,留下盛时行二人在院中面面相觑。 走出庭院时,盛时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刘崓,也有点对不住道简。 “罢了,都是为了案子。”她这么安慰自己。 很快雍阳城四门齐闭,雍宁关中也派出使者,与边市各国官署之人交涉,暂停一日交易,关闭城门,并且要将还在城中的各国行商留下一晚。 虽然大梁承诺保证所有商人的安全,且长宁侯会招待他们免费宿在城中各大客栈,但还是在城外勾起了不小的波澜,好在道简军师用的借口很方便:城内要物失窃,要关城拿贼,只要不是贼人,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各国负责边市的官员虽然不满,也不敢强来,毕竟在这片草原和更远的茫茫戈壁上,没有人不怕雍宁关之主和他的玄鹰骑。 各国官员都在挂心着自家的行商,却不知那些商人眼下一个个吃着免费的大梁美食,过得悠哉得很,他们更不可能知道,此时玄鹰骑当中最为精锐,也是最神秘也一支已经悄悄出动,一夜功夫如梳如篦,将所有可疑的带着孩子的行商都带回了玄鹰军大营节堂之内。 盛时行连夜审问甄别,除了三四家是孩子真的生病了,给了钱安抚放走之外,其余共十二户十四个小孩,全部被盛时行审出了问题,这些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面黄肌瘦且浑浑噩噩,问什么都答“是”,盛时行为他们把脉之后站起身,行至主位刘崓座前,拱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崓看她面色苍白,手也微微发抖,还以为她是过于劳累身体出了什么症候,竟不自觉地抬手扶了一把,但又在看到她眼中怒火时明白——她并不是虚弱,而是在压抑,果然下一瞬,盛时行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请都统下令,将这些行商关押看管,并安排军医助我,方可保住这些孩子的性命。” “怎么回事?”刘崓看她神色就知道其中一定有大问题,盛时行愤恨之下都有些哽咽了:“他们都被灌了能致人迷幻的药物,而且至少五六日没怎么吃东西了,非常虚弱,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刘崓听了亦是心惊,转头对刘冲道:“别愣着了,赶快按盛御史说的办。”又对盛时行道:“不必慌张,军师亦是岐黄高手,且精通毒物,让他和军医一起帮你,定可挽回他们的性命。” 或许是他坚定又沉稳的态度,亦或如金石般掷地有声的话语,让盛时行刚刚还伤痛愤怒的心平稳了下来,抬手一礼:“多谢刘都统。” “好说,快去办吧。” 盛时行所料不错,那些孩子中体弱些的午后就失去了知觉,好在他们昏迷前都被军医们哄着喝了解毒的药和羊乳米汤熬的补药吊住了性命,并无夭折,盛时行和军医们忙了一宿,总算是稳住了他们的情形,渐渐也有几个偶尔能睁开眼睛的了。 盛时行忙完孩子们这边,又马不停蹄往牢狱审问那些行商,其中也有一个打头的,盛时行单将他提出来,排开刑具还未待审,那人已经吓得站立不稳,跪坐在地上。 “青天老爷!草民什么都招,我们实不知那些娃子是从哪儿来的啊……” 盛时行闻言一拍界方:“到了此处还敢狡辩,那些孩子被欺凌至此,难道不是你们做下的?!叫什么名字,这些孩子又是谁交给你们的,要去做什么?从头说!!” 那行商头子看盛时行并未动刑,而是让说,心里才算放